让他熟悉这种感觉,打通他的经脉,从而恢复对双腿的控制。 而后者则是因为陈年旧伤,普通的针灸根本就没有效果,只能使用这种方法,强行梳理他因为恢复不好而导致的旧疾。 江淮南和程明对王随被扎之后的反应更为关注,而王随和曾文轩二人看的更多的是沈竹针灸的手法问题。 从表面上看没什么毛病,姿势也是正确的,但扎针进去之后,王随才知道沈竹的针到底有多准。 很多中医找到穴位之后会不断通过调整针的角度,根据病人的反馈来确定穴位是否准确。 大概就是一个针刚扎进去不痛,医生转了转,就会产生酸痛的过程。 然而沈竹不一样,她的针又准又稳,这才刚扎进去,王随就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酸胀。 别说沈竹这么一个年轻人了,就连很多多年行医的老中医,也未必能在每一个病人身上准确地找到穴位的位置,因为每个人身上的穴位多少都有所区别。 如果沈竹知道王随心里的想法的话,她一定会告诉对方,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她之所以能找穴这么准,那都是血和泪积累起来的经验。 她刚开始学医的时候,师父把穴位标记在假人身上让她记忆,那会儿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 直到后来,师父为了提升她取穴的准确度,就让沈竹在她几位师兄身上进行尝试。 扎错了,她的师兄就要受罪,这给沈竹的心里带来的强大的负罪感,比让她扎自己更加有效,毕竟她的每一个师兄都对她很好。 然而她还是天真了,担心的事情成了现实。 后期,果然就变成了让沈竹在自己身上找穴位,要是找不准,受罪的就是她自己。 美其名曰,在师兄身上练得差不多了,扎自己才不痛。 这可能就是门派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的殊荣吧! 就这么几轮下来,所有穴位的位置和取穴的方法都牢牢地记在沈竹的脑中,再加上后来对暗器的学习,让她在扎针的时候,手法是又快又稳。 这种方法即使在现代也可取,然而沈竹觉得没有人能像她那几位师兄一样,牺牲自己,成全师妹,为伟大的医学事业做贡献了。 就算是医学院的学生相互扎针,他们能在彼此身上练习的次数也不会太多。 在第二根针扎下去时,王随的脸上出现了类似于江淮南中午那毫无准备下如被雷击的表情。 “嘶!” “怎么了?” 旁边的曾文轩不明所以,因为沈竹的扎针手法和她取的穴位都是正确的,老王怎么会因为一根银针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难不成这个学位是他的敏感点? “这位……小友的手法,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穴位扎的……很准,很有效。”王随咬牙道。 这会儿他才想起来,刚才聊得挺好,却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能以小友相称。 穴位抓准了,银针扎进去时会给人一种酸胀的感觉,仿佛是受到了刺激,让那一块肌肉充了血,想要把这外来入侵的东西排挤出去。 但沈竹的针比他扎过的最准的针,给他带来的反应都要大。 毕竟是老人家,沈竹开口解释道:“您这脚踝的经络已经乱成一团,都已经变得畸形了,只能用强硬的手法让它恢复。” “我知道的,你继续。” 王随在她说出要取的穴位的时候,就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了,只是之前他对自己的手法没把握,而且这么扎也不一定有效。 毕竟时间太久了,这伤陪了他接近一生的时间,必然是顽固的,就是不知道沈竹选择这种方法治疗的底气在哪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