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包桂花糕就想把我打发了?”陈青上下抵挡,说啥都不肯轻易就范。 “那还怎的?要不爷再卖点力气,补偿你这几日的亏欠?”梁子俊一把揽过腰身,连拖带拽的把人往里屋拖。 “大白天不要脸了?”陈青勾着门框,死命往外挣扎。 “要个屁啊!爷三月三就走,这时候不抓紧还待到明年不成?”梁子俊拼命往里拖,陈青咬牙不松手。这节骨眼,去而复返的圆圆奶声奶气的伸手唤道“糕糕……” 陈青被儿子吓的一松气,立马被梁子俊拖进屋内,房门关上那刻,传来他阿爹粗矿的嗓门“找二伯娘要!不许回来!” 圆圆委屈的扁起嘴巴,炸听见屋里砰砰的肉搏声,吓的一哆嗦,哇的一声哭着跑出去“糕糕……” 邵凤至连哄带拍的才让心肝宝贝停止哭嚎,圆圆抽噎着告状“没……打~” “啥没?”邵凤至纳闷的擦掉奶娃嘴边的糕点屑,头疼的损道“不理他俩,二娘给你拿糕糕吃哦~” 肉搏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熄了动静,直到第二日晌午,梁子俊才顶着一只黑眼圈乐颠颠跑去蹭饭。 梁柏仓瞪着不成器的东西骂道“见天作妖,还没个娃娃让人省心” 邵凤至惦着煮熟的鸡蛋递给小弟,不无嫌弃的损他“我说啥来着?保准不出五日就得和好” 梁子俊将剥壳的白蛋贴眼睛上,呲牙喊疼“嘶~疼死了” “活该!”梁子平没心没肺的笑话他,又让媳妇给陈青留出一碗。折腾到这点,估计一准爬不起来做饭。 近半月时间,梁家大宅都在为多多的婚事东跑西颠,一应嫁妆该收的收,该擦的擦,披红贴喜看着别提多惹眼了。 除陪嫁物品外,另有贴身侍女、小厮、厨娘各一人,陈青也正式给俩人改名为金童、玉女,在临出嫁前将人接回来同多多培养感情。 三月三,正赶上春分,梁家最后一个闺女出嫁,一众长辈自是心疼的食不下咽,但碍于这是喜事,大伙面上仍得绷着,尤其在闺女面前必须强颜欢笑。 直至梁多多哭嚎着上了花轿,邵凤至才语含哽咽的倒进夫君怀中“就这么走了……呜呜” “能养到16岁,也算咱们有福气,快别哭了”梁子平刚晋升为岳丈,心里还没缓过劲,为了凤至却还得强自镇定,安抚哭到断肠的媳妇。 陈青搀人回屋,又将圆圆抱走,这功夫还是让俩人好好静静吧。 看着吧嗒着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梁子俊好奇的狠瞅了一会儿,问道“这么点也懂得离别之苦?” 陈青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反驳“懂个屁,一准跟着大人瞎嚎” “喂,这哭包真是咱儿子?我小时候可没这么能哭”梁子俊蹲下身子狠捏胖儿子脸蛋,若非长的忒像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陈青也郁闷的轻叹口气,难不成是随他?可小时候的事谁知道啊?越看这小子伤心的表情越心疼,干脆恶声恶气的吆喝“闭嘴,良缘!” 爹爹很少叫他良缘,但每次一叫都代表爹爹要生气了,圆圆咔吧着大眼眨掉泪花,勉力绷紧小嘴,委屈的好不可怜。 “嘿嘿嘿……我就说嘛,准是随你!”梁子俊指着嘴角,抓现行一般指认。 “爱随谁遂谁!左右也不是旁人家的”陈青恨铁不成钢的狠剜哭包一记,偏这隐忍的德行随他无二! 梁多多出嫁后,子俊的行程也提上了日程。陈青给他收拾好东西,才略带不舍的问道“这么急?怎不多呆两天?圆圆估计又得哭起没完……” 梁子俊哪能不晓得媳妇什么心思?揽过人笑道“早走晚走都得走,不为了婚事,十五过后就得启程,再说我不还得去把陈碧给你接回来么!” 陈青想起妹子,离别的愁绪被冲淡不少,咬牙训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