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青二人默默转身,将空间留给小两口密语。 “你呢?”陈青低头沉声问道。 “嗯?爷怎么了?”梁子俊装傻。 “少来这套,我才不信你没把自己也卖了顶账”陈青一把拽住梁子俊胳膊,不让他躲闪。 “嘿嘿……还真是啥都瞒不过你呢,放心吧,爷不是有证据自证清白吗?他不敢强逼于我的”梁子俊讪笑一声,又自得的挑眉笑道“知道你家爷们有多本事了吧?连王爷都青睐有加,非要拉爷入仕呢……” “滚蛋!要入仕也该堂堂正正的考进去,被挟持入仕算哪门子光彩事?就怕他居心叵测,想你二人将功折罪才对!”陈青气他想的太美,这时候还不急不慌的开玩笑。 “所以我才引荐廖兄给他啊!爷这身份哪做得了避人耳目的差事?就算入仕也该先得个前三甲光耀门楣才行”梁子俊似笑非笑的逗弄媳妇。 “少贫嘴,能不去还是别去,咱家最近不得消停,若你入仕还不搅的全家都跟着担惊受怕啊?再说京里那支……”陈青说到一半转目四望,压低嗓音训道“得亏去信拦的及时,不然跟王爷撞上,还不得一撸到底啊!” 梁子俊急忙表态,再不敢胡乱惹事,如若可能,定会推了王爷的招揽安于做一届平民。 忙过派发赈灾粮,又赶上灯节将至,县镇居民有感王爷大恩,纷纷制作宫灯赠与景王,以谢其除暴安良、救济众生,宫灯字面也均以歌功颂德为题。 夏景玉闲来无事,也有意在灯节上出道谜面与民同乐,梁子俊通情达意的找来惯用工匠,为王爷打造时新又气派的灯笼。 接连相处几日,两个家伙时常凑在一起饮酒对诗,天南地北的胡侃起来。夏景玉是当真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而梁子俊则胜于长袖善舞,惯于投其所好。 每每刘魏之作陪不到一个时辰,便自发起身告退。这俩人,一个狼一个狈,凑在一起刚好搭成一对!很多说辞梁子俊一点就透,不待深谈二人就一致跳转到更深层的话题上,而刘魏之却仍慢半拍的思考这怎的前言不搭后语? 闲暇功夫谈起灯节趣事,也引得梁子俊忆起河灯旁那场天雷地火,神色刹那间如同偷了腥的老猫一般奸猾诡异。直看的刘魏之大骂其不正经才一抹脸,正色解释“我有这般不着调吗?不过是忆起荆妻罢了,何至于让刘大人嫌弃至此?” “你对陈青做了什么能笑的这般猥琐?”刘魏之古怪的狠盯梁子俊一眼,再思及陈青看似正派,实在闷骚的德行,一抹脸,微红着耳根起身骂道“不予正道!” “嘿……”梁子俊遥指愤然离席的酒友对景王无奈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这会儿怎就突然开窍啦?” “哈哈哈……”夏景玉硬忍到人走远了才喷笑出声,拍着梁子俊肩膀嗤道“假正经!哈哈……这就是假正经啊……” 梁子俊挑挑眉毛,拄着下巴嘀咕“夫妻何时行周礼都名正言顺,有什么好羞于启齿的?” “就不怕被人当成断袖诸多病垢?”夏景玉把玩着手中酒杯,不无好奇的瞄一眼梁子俊。 这夫妻二人却也奇特,一个眉清目秀,一个俊朗风流,面相在儿郎中都当数翘楚。尤其那小哥,也不带个飘带,若无人提点,世人眼中都得当成是值得托付终生的真汉子。 夏景玉自认阅人无数,却也鲜少见过像陈青这般特例的小哥。为人不但处事沉稳,还颇有担当,能在他面前过三招的人着实不多,尤其他还是以一介妇人的身份见官。 陈青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从未逾越身份说过不当言辞,却也不似妇人那般诸多卑微,这等爷们性子的哥儿甘于嫁人,想来必有一番奇遇或是当真稀罕这梁子俊吧? 想到这,夏景玉不由深深观察起梁子俊来,他之所以起了招揽之心,不顾戴罪之身也想归为麾下的主因,还是看中他的冷静自持。小小年纪便心思剔透,手段狠辣,这等奸猾之辈若善加利用不难为一个得力帮手,若放其自流,则极有可能成为乡绅恶霸为祸一方。 梁子俊性如狡兔,谨小慎微,出手又如当朝佞臣一般狡诈果断善于推灾挡祸。若非此子尚且保留一番赤子之心,肯为朋友两肋插刀,就算说破了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