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那件事案发不成?”陈青皱眉冷声质问。 梁子俊苦着脸点头“我就知道你定能猜到……那个,家里人都知道吗?” 陈青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骂道“这他娘的还用猜?家里人你就甭操心了,先顾好自己再说,赶紧说说打算,我也好尽早出去筹划” 梁子俊嬉皮笑脸的凑上来抱着人撒娇“就知道媳妇你最明事了……” “滚蛋!没时间跟你扯皮,我觉得……”陈青一把抱住人,附在他耳边将自个的打算合盘道出。 梁子俊听罢,竖起拇指夸道“媳妇你真得我心!我原也是这般打算,不过你放心,廖凡志那头不用商议自会看着办,他被定罪是跑不了的,肯定不会再拖我和李兄下水,你只要把字据当做呈堂证供即可洗清爷的嫌疑,另外……” 陈青二人耳语半晌,牢房尽头又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隔着老远狱卒就嚷嚷开来“赶紧的,时辰到了……” 陈青又嘱咐他几句,才回身从打开的木栅栏里弯腰钻出,借着微弱亮光看清梁子俊尚显整洁的衣裳,又塞给狱卒一张五十两银票,压低嗓音求道“烦请您给买些酒菜,这寒冬腊月的,若是受了风寒可不好办” 狱卒手速奇快的将银票揣进怀里,立马一改不耐,嬉笑着应道“放心吧,定不会饿着他的” 阴暗潮湿的监牢,只余一盏油灯勉强照亮两米范围,随着狱卒离开,光亮又随之远去,梁子俊再次隐在漆黑的牢房里,隔着巴掌大小的天窗对月兴叹。 没想到他梁三爷也有落魄至此的一天,狱中与妻幽会,心里当真别有一番感触…… 人若在黑暗中待得久了,看似漆黑的牢房中也能勉强视物。 待彻底适应黑暗后,梁子俊就咬牙一改淡定姿容,惦着脚尖缩在墙边,鬼吼鬼叫的骂道“去去去……娘的,少到爷跟前凑合!……卧槽~~好大的蟑螂!!!” 梁三爷被肥硕的老鼠和奇大无比的爬虫吓到失声尖叫,若非收过银子,狱卒早就不耐烦的拿鞭子教训人了,这会哪还会嗤嗤笑着听热闹? 哪个刚进来的新人都得经历这一遭,多呆几天就能跟这帮小东西和平相处了。 陈青给梁子俊带了两身换洗衣物,又加了一条被子,有了衣物御寒,虽是赶不上家里舒坦,确也无需担忧冻病。 临走前,他还特意委婉的跟狱卒商议,看能否给廖凡志的家人也捎带些物品。 那狱卒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才咬牙为难的说“不瞒你说,三爷只是嫌疑,那廖少爷可是板上钉钉的案犯,咱们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放你探监,再说关押重犯的地方可没这般整洁,那里关的不是死刑犯就是干过奸杀掳掠的罪大恶极之人,我也是怕你进去再给吓着” “您说笑了,我一个爷们有啥怕不怕的?只要您敢给带个路,咱们定是不会亏待您。我看的出您也是个厚道人,那廖少爷的家人何其无辜?就算定案也无非落个奴籍或是发卖徭役的下场,若是没等定罪就被冻死、病死岂不冤枉?我也只是可怜那些妇道人家罢了”陈青诚恳的央求。 狱卒想了想,便笑道“那成,我去给你探探路,刚巧我有个叔叔在那当牢头,若是得了信儿,一准去寻你” “成!那真是谢谢您了”陈青拱手作揖,为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想跟廖凡志亲自确认一番。 梁子俊敢这般断言,凭地也不过是多年交情,以及对廖凡志本人的了解。陈青却不敢将赌注都压在对朋友的信任上,无论何时,人心才是最难依赖的东西,它会因时间推移及事态发展等等因素发生转换,万一廖凡志硬拉梁子俊下水,到时可就什么都晚了。 陈青之所以这般笃定,也是因为廖凡志知道梁家京里有人,若是拉梁子俊下水,说不准就会惊动京里那支出面,届时保全梁子俊的同时,他也必定无罪释放。 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没人会将最后一根稻草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