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安闭着眼睛,不理他。 赵陆便伸出手:“我瞧瞧。” 并没有什么,肌肤娇且嫩,连红都没红。 替她穿好裙子,赵陆又将她的小毯子掖好:“你忽然腹痛,我如何能不急?” 赵宜安这才睁开眼,先对着他慢慢眨了眨眼睛,又嘀咕道:“要抱。” 闻言,赵陆抱起她,又问:“不恼了?” 在他怀里靠着,赵宜安懒洋洋道:“再说罢。” 又掀开毯子皱眉:“裙子没穿好。” 赵陆便低下头去,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替她重又穿了一遍,最后看着她闭上眼小憩。 再说之前的二人,一退出暖阁,延月便拉住应秋,到角落里,同她说了湖嫔和陛下在暖阁中的事。 “啊?”应秋诧异。 延月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将延月的手拉下,应秋疑惑道:“咱们进去之前,也没听见什么声儿呀?” 是没声儿,也不知陛下和湖嫔什么时候做了这事。 延月讪讪一笑,只同应秋道:“你通医理,可要注意些湖嫔的症状,莫错过喜事。” 应秋瞧她一眼,暗笑道:“知道了。” 这里二人翘首以盼,等着有一日传出好事。 而半月工夫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新年宴的这日。 天尚未亮,赵陆便起身,开始洗漱穿戴。 赵宜安跟着他起来,披着外衣,站在屋中看他。 见她仍是迷茫模样,赵陆便道:“困就睡下罢,也没有你的事。” 湖嫔身子不适的消息早放出去了,她只消在晚上的宴席中露一露面,再装中.毒晕倒即可。 听见赵陆的话,赵宜安慢慢打了个哈欠,坐在了边上的圈椅里。 却并未回床上。 赵陆无奈,只好叫宫女动作快些。瞧这模样,只有等他都好了,赵宜安才能安心睡觉。 * 咸熙宫里,孙太后一样早早起来,正听金缕说,孙妙竹似乎终于有了动作。 “藏在指甲里?倒真有她的。” 金缕应是,又道:“只是湖嫔身子抱恙,还不知会不会赴宴。” 孙太后便说:“哀家亲自去请她,她还能不来?” 金缕陪着笑:“这真是妙才人撞运了。” 她想杀人,孙太后就递了刀子给她。 瞧了瞧铜镜照出的影子,孙太后轻飘飘道:“昔日昭帝不就因高皇后薨逝,病情积重,过了四五年,便宫车晏驾么?” 从匣子里取出一只耳环,孙太后往耳上比了比:“儿子随老子,也没什么不可。” 自李氏怀了孙家嫡子,孙太后越发按捺不住。加上胡太医诊脉,说是男胎,她对赵陆的态度也渐渐变了。 若往常还能忍耐这个孙家扶持的傀儡,这时就是恨不能取而代之,好叫李氏的儿子一生下来,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孩子。 金缕一震,又轻声应和道:“是。” “走罢。” 孙太后起身,金缕在边上扶着她,只听她一面问:“这回是谁报的消息?倒难为她瞧得仔细,连指甲都能发觉。” 金缕一笑:“是个小公公,平日专管万安宫里的洒扫,正巧撞见了。觉得疑惑,就报到了奴婢这里。” “哦?”孙太后便道,“难为他忠心,就赏他几两银钱罢。” 金缕应下,扶着孙太后朝殿外走去。 哪来这么多忠心的小公公?不过是陛下派人,让她告知孙太后其中几个消息罢了。 * 白日里要祭祖,还要受大臣及各位诰命的礼、赐宴。一天下来,孙太后累得不行。 回去路上,见赵陆仍拄拐,孙太后便道:“湖嫔身子如何了?陛下这样,身边该有个照顾的人才是。” 听见孙太后问起赵宜安,赵陆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她、她还不太好……” 孙太后淡淡笑道:“陛下是担心湖嫔被人认出么?” 见赵陆果然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孙太后又道:“用不着如此。既然咱们心里知道真相,就不必怕别人如何说。况且这样的场合,其他三人都去,却不让湖嫔去,难道湖嫔心里就高兴了?” 闻言,赵陆似乎琢磨了一番,最后释然道:“是母后深明大义,想得周到。儿臣这就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