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什么话你倒是说明白呀!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想出这样好的借口把你弄回来啊!虽是借口又确有其事,只不过千年大比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这样即不用担心你哥哥们知道后追究,又不用急赶着回山去。这主意多妙、多妙!还有师父的小白,你知道我们关系一直都不好的,我让它送信它怎么肯?不用它送信又太慢了,我怕你等的着急嘛,就许了给它一颗灵清丹给它,回头你可得赔给我的啊!”涂山修连忙也上马追了上去,口中的话亦不曾间断。 “哎,你说那个木恩啊,他是不是喜欢你啊?明明是个爽朗的汉子,怎么一见了你就变得木头一样,话都不会说了。只会说“是”“是”“尊天女命”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涂山修说到兴致处,还学的木恩的口气来了两句。 纹铄听到这样的混话终于忍不住发怒:“涂山修,你给我闭嘴。” “哎呀!天女息怒、息怒。”涂山修佯做害怕,道:“您是天君亲封的洞渊天女,我涂山氏虽是上古神族后裔,但小的到现在也只是半仙之驱,哪里敢惹天女不快,天女有何事只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纹铄见他又在发疯,不欲再做纠缠,将马鞭一挥,加快了速度。 这一路上纵横驰骋,景物在眼前飞速掠过,寒风呼呼刮在脸上有些疼痛。如此这般疾驰半日,纹铄方感到些许疲惫,渐渐放慢速度,长吁一口气,觉得胸中的窒闷似也消散了。 “你这发的是什么疯?天马有这么跑的吗?你别把它给累死了。”涂山修陪着跑了半日的马,不远不近的赘在纹铄身后,累得一脸苦瓜相。 纹铄不理他,掐了疾风诀,天马忽地展翅飞起,向着北方天际疾飞而去。涂山修一拍脑瓜门,长叹一声跟了上去。 如此又行了估摸一盏茶的工夫,便到了荒漠入口处,远远的便可见满是砾石、粗砂的地面,被风化剥蚀的裸岩。灵气匮乏、赤地千里,纹铄看着眼前的景像颇有些感慨,这真的是因为她吗?就凭她身上这点微末的灵力,就算倾其所有,也不可能将这片广袤荒漠转变得钟灵毓秀、灵气丰沛。 纹铄依旧催马前行,这回涂山修可不敢大意,忙跟在纹铄身边掐诀开了天罡盾,将两人罩在其中。复行数十里,涂山修终于忍耐不住嚷道:“大小姐,咱休息一会儿成吗?你这倒底是要干什么呀?眼看着天都要黑了。” 纹铄这才勒住马缰,看了看天色道:“找地方安置,明日再走。” “是,大小姐。”涂山修咬牙切齿地道。 涂山修也不带着纹铄找个山丘避风处,而是就地自口中吐出一颗珠子,这颗珠子晶莹剔透、泛着幽幽的红光,将纹铄两人所在数丈处都罩在光罩内,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纹铄看着那珠子大惊失色道:“你在胡闹些什么,还不快把内丹收回来。”她虽不是九尾狐族,但也知道内丹的重要,见涂山修这样胡来,不由大惊。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内丹嘛!这荒漠里连个鬼都看不见,哪会有什么闪失,你就放心吧,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涂山修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一抛,让马儿自寻去处。双手掐诀间两张“云床”就出现了,随即将腰间的乾坤带解下,开始往外倒各种吃食。蛋香酥、芙蓉糕、枣泥饼,还有她喜欢的百合花露。 纹铄微有些感动,他看到自己信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帮她想到办法,还要准备来荒漠需要的东西。她不仅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来这里,连好话都不曾跟他说一句。他就这样守在她的身边,不问原由地帮她。 纹铄下了马,来到云床前用手按了按,触手柔软,她一头倒进床里,问涂山修道:“修师兄,你有酒吗?” “你想喝酒?”涂山修有些意外,犹豫一下还是拿出个酒囊递给她道:“喝多了可不许耍酒疯啊!” 纹铄猛灌了两口酒,看着手中的酒囊道:“修师兄,其实我不是母亲的女儿。” 涂山修见纹铄喝得猛,知她肯定有心事,想着让她发泄一下也好,自己便陪着喝起来,此时听到纹铄的话迷茫半晌后猛地将嘴里的酒呛了出来。边咳边问:“你说什么?你不是斗姆元君的女儿?那怎么可能?你不是误会什么了吧?” 纹铄幽幽地将自己奇怪的梦境说与涂山修听,那些在母亲、哥哥面前无法出口的话,在涂山修面前似乎都变得轻松。随着纹铄的讲述天色渐渐暗下来,天空上由几颗星变成许许多多颗星。无边的荒漠、无边的星海,一束暗红的光笼罩下,两人皆仰躺在床榻上一人一口地喝着酒。 “你在这里出世,想来这里看看,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既然那不周说会来寻你,他就一定会来。铄铄,你对这不周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吗?我可是听老头提起过许多次了,说他是天上地下最最小心眼,最最不好对付的,被大家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