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裳算什么,表哥带上思宁一起吧!” 靖王被拉住,额头突突地抽,显然这样的纠缠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耐着性子,语气却渐变严厉:“放开!” “不要!”霍思宁不放,以前在宫里他就总躲着她,现在好不容易出了宫,狩猎场天天见面,这么好培养感情的机会,她怎么能放弃? 见她执拗,这次怕是非要缠着他了,靖王一揉额,也不管是不是看在母妃面子上了,拂袖一甩。 “陪你打猎改日再说,我现在有急事,你自个儿回去吧。”说罢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手上紧攥的丝绸缎子猛然抽离,霍思宁被甩得后退几步,差点仰倒,幸而被丫鬟扶住。 “小姐,你没事吧?” “都给我滚!”霍思宁一把推开丫鬟,横眉怒斥。 那人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就像以前每一次一样,他转身,她看到的永远只是他的背影,想起这些年他的不理不睬,她的空等候,一时愤怒与委屈交织。 直到那两道身影没入树林再也不见,霍思宁才不甘心地转身往回走。 “主人,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就等靖王出现了。” 霍思宁穿过灌木丛林,就听见一道压低的说话声,鬼鬼祟祟的,听到‘靖王’,她脚下一顿,猫着腰示意丫鬟别出声,两人悄悄躲到了草丛后。 “这次确保无一失?” “老虎本非善类,更何况被下了猛药,攻击力比平常强数十倍,而且西树林几个巡视的御林军属下已经清理干净,靖王独自前去,无人支援下,必死无疑。” “那就好!宗政延,既是你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这次我必让你尸裹虎腹!” 霍思宁蹲在地上,闻言大惊,竟然有人要杀她表哥?! 意识到这些人是刺客,顿时额上冷汗直冒,躲在丛后大气都不敢喘,因害怕而颤抖的手捏紧了帕子,等到他们匆匆离开,她才站起来。 因蹲的时间有些久,腿都麻了,她差点一个趔趄,若是平时她必然抱怨两句,此时她脑子却满是刺客的话,有人要杀她表哥?是谁这么大胆?若是表哥死了她的靖王妃还怎么当?她还幻想着将来有一日表哥登基为帝她当皇后呢,若是表哥死了,那她的皇后梦…… “不行,我要马上告诉姑母!那些刁民竟如此大胆,连王爷都敢刺杀!” 这样想着,霍思宁急匆匆就朝贵妃营帐奔去,但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脑子里划过那日姑母对她隐约的失望,压迫警告的眼神,还有表哥一次次的不耐转身。 为了得到表哥的喜欢,她努力了这么久,想了各种办法。保持矜持端庄,他直接不理,任性缠着,他躲躲闪闪,使尽浑身解数,他还是不看她一眼。 姑母那日说,这次狩猎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就放弃她,另选霍家其她女子进宫培养。 另选其她女子培养,这怎么可以?那些贱种还不配和她平起平坐! 一瞬间,霍思宁心中划过一个念头,如果……这次刺杀她不告诉姑母,自己去救表哥,表哥会不会对她另眼相看一回? 要是救命之恩还不能转换他的态度,那他就真是个油盐不进的铁皮顽固,她也认了! …… 接到季瑜讯息后,郭娆推脱了众人,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往看台后去,按照路线一路走,林子里空荡荡的,除却几声鸟叫,什么也没有,安静得有些可怕。 要不是那话是季瑜亲口说的,郭娆都担心有人故意耍她,尽管有些害怕,但没有犹豫,她还是继续往左前进。 忽而,右手传来微微压力,接着腕子被一只大掌包裹,同时腰间亦被人缠揽,身子顿时重心不稳,一个转身倾倒在温热宽阔的胸膛。 郭娆大骇,以为被哪个登徒子缠上轻薄,顿时扭着身子使劲挣扎,推搡捶打着就要喊救命。 “是我。”湿热的气息扑擦过脸颊飘入耳中。 声音萦萦低沉,撩人心魂,鼻尖盈满的是熟悉竹香,郭娆下意识卸去心防,松了手,身子霎时瘫软下去。 那人眼疾手迅,精准地扶住她的腰肢,柔情小心地将她紧拥入怀。 对上他含笑的双眸,郭娆神智速复,紧紧攥着他的衣衫,心还在跌宕砰跳。 这样捉弄她,他还笑得出来? 她嗔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