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婚姻了。” 柏溪低头思考了会儿,终于点头:“应该是吧。” 大概是多喝了几杯,晚上纪宁钧难得撒了娇,说什么都不想用措`施,一直搂着柏溪的腰小狗似的乱哼哼。 柏溪摸着他凌乱的头发,咕哝不用就不用吧,他立马如获大赦般,将她翻过来翻过去,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柏溪只感觉浑身都像散了架,什么都不想做,翻身往枕头里一埋就呼呼大睡。 早上起来纪宁钧已经不在了,早饭工工整整摆吧台上,摸摸热度应该是不久前才做好的。她牙都不刷先喝了碗粥,恢复了点体力才慢悠悠去洗澡洗漱。 昨天睡得不好,柏溪脸色极差,从浴室出来后贴了张面膜在脸上,慢条斯理地把家里打扫下,再预备拆了床单被单送去洗。 其实脏到也没脏到哪里去,顶多只是染上两个人的汗。 至于他的那些东西……柏溪定了定神。被子被单收拾了一半就丢下来,赤脚从床上爬到床头,开了自己的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板药,她拿出来抠下一片喂嘴里,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倒水。 柏溪一到吃药就嗓子细,不喝水的话,再小的药片都吃不下去。她赶紧又从床上爬过去,赤脚到餐桌那儿拿牛奶。 糖衣一点点化开来,嘴里满是甜滋滋的味道。 柏溪趁着苦味要弥漫前赶紧拿过牛奶,身后门锁咔哒一声,纪宁钧的脸出现在玄关里:“怎么赤脚了。” 纪宁钧眉心立马皱了皱,这里没地暖,柏溪又不爱吹暖风,家里温度还不到十摄氏度,穿着拖鞋都觉得冷。 他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她拖鞋,连忙从鞋架子上拿了双备用的,跑过去扔到她脚边上:“赶紧穿起来,会着凉。” 弯腰起来的时候,纪宁钧恰好看到柏溪手上的一板药:“生病了?” 柏溪起初还莫名紧张了几秒,随后想到这其实也没什么,就翻给他看,说:“不是,就是避孕药。” “避孕药?”纪宁钧脸色都差了几分,说:“其实我算准了这几天你是安全期,昨天晚上才不戴的,你根本没必要吃这个。” 柏溪:“安全期那个不准的,还是要吃药。” “这种药不是会影响周期吗,还对身体不好。”纪宁钧说:“你要是真的害怕,下次还是我来做措施好了。” 柏溪笑笑:“我这种不是那种急救型的,每天都要吃,不仅对身体没什么害处,还能缓解经痛,还有人拿它当护肤品用,吃了不怎么长痘。我已经吃了好久了,没一点不良反应。戴套也不能百分百避孕的,加上这个安心点。” 纪宁钧将之接过来,这是一种短效避孕药,二十一天为一个周期,每个小格子上都自主标记了日期。 柏溪已经吃了一排,而据她说同样的药已经的吃了几个月,在这期间她还一直让他戴套,为的是双重保险。 纪宁钧原本只是担心柏溪身体,渐渐这种情绪就成了一种类似羞辱的意味,他整个人都因之渐渐凉了下来。 纪宁钧将那药放到一边,问:“溪溪,我记得你以前还是很喜欢小孩的,慈宜生了孩子,你经常过去看他们。” 柏溪迟疑着:“是这样,怎么了?” “那你难道就没想过要跟我生一个孩子吗?我当然不是催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你在这个年纪生孩子,对你自己的身体也比较好。” 柏溪怔了怔,没来由地想到昨天郑慈宜的话:“我虽然喜欢孩子,但是,宁钧,我真的还没想好要自己也拥有一个孩子。” “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跟我生孩子?”纪宁钧忽然冷冷提问。 柏溪几乎吃了一惊,紧跟着便是无边的彷徨。这个问题并不复杂,可问出来的一瞬间却让气氛瞬间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柏溪想了好一会儿,想了好多种回答的方式,最后还是没办法想到一种中庸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索性有点破罐子破摔道:“反正现在不想生孩子。” 纪宁钧疏忽觉得胸口疼痛,痛到连着腰与后背,都如同被劈砍般火辣辣的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