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说:“行啦,已经够美了,还在这儿发愤涂墙!” 柏溪一笑,口红差点画出界。推了推她,说:“别闹我,最近脸上没什么血色,不化该不好看了。” “气色是一般,最近生病了?”郑慈宜问。 “前阵子发了次烧,挂了几天水就好了,后来又感冒了一次。”柏溪说:“可能空调吹多了,这玩意儿完全是个双刃剑。” “有没有可能也有情绪问题?”郑慈宜不跟她迂回:“跟纪宁钧又出问题了?” 柏溪突然就不说话,郑慈宜知道自己这是完全戳她心坎上了,又试探着问:“是不是怪他老飞来飞去,不陪你啊?” 柏溪扁了扁嘴:“怎么什么都被你猜到啊。” 郑慈宜叹气:“他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忙一点是肯定的。你看我老公,不也是经常不着家,有时候遇见跨省大案子,东西都来不及拿就走了。” 柏溪说:“可是他后来为了你和孩子,不是转成技术岗了吗?” 郑慈宜说:“是……归是。后来他不又转回去了吗?我也不赞成他清闲,总觉得那个样子的他就不是他了。” “那他也算是有为家庭牺牲的勇气了。”柏溪咬了咬唇:“刚刚童杉有句话讲得很好,应该找一个爱我比我爱他要多的人。” “干嘛这么说话。”郑慈宜靠着她头:“你让我觉得心里毛毛的。” 柏溪只是摇了摇头,就没跟郑慈宜说太多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不知不觉就到了深秋。纪宁钧中途回来过几次,但呆得时间都不算长,有时候早上回来下午就又离开。 柏溪自己也很忙,基金会的业务正常开展,因为有她这块好招牌,基金会的名声很响,平时特地找过来维权的络绎不绝。 柏溪也真的是当成一份事业来做,每每有帮到一个人,那种发自心底的快乐和成就感,就像是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充气的气球,将整个空落落的心房都填充得满满的。 这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她对于这份婚姻的失落情绪,每每她开始一个人瞎想的时候,立刻就打开手机,让一堆棘手事情缠上自己。 忙起来了,很多事就不会想得太多。 只是太过忙碌也有她的副作用,柏溪又一次生病了,原本她只是有一点咳嗽流眼泪,吃了几颗感冒药就慢慢等好的那一天。 可是症状过去一整周也没有改善,渐渐的,几乎所有人看见她的人都觉得她需要去看看医生了,直到她晕倒在自己办公室里。 后来是童杉送她去的医院,傻姑娘连救护车都喊了,像哭丧似的嚎啕了整整一路,并且抢她手机说是要跟纪宁钧通话。 柏溪摆摆手,让她闭嘴,不仅不要告诉纪宁钧,连管家那边也一并糊弄过去。 而事实又一次证明,如果她选择不说,这些事就会像被塞进一个致密的空间,连一点气味一点声音都不会透露出去。 首先,纪宁钧是很少跟她通话的。 近来她为了方便,直接在基金会那边租了个公寓,一周只回别墅两三回。管家自动默认她是住在新家,所以连电话都省了。 柏溪如同与世隔绝般,独自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期间请了位老实少话的护工,童杉则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柏溪觉得感动,又觉得惆怅,她这样一出门就前呼后拥的大明星、富家太太,最后居然要靠老公前女友照顾。 人的这辈子啊,也真是说不准,挚爱可能转眼变怨侣,仇敌也会朝夕成朋友。 有了空闲的时间,柏溪就开始了自己冗长又沉闷的思考,比如说,她跟纪宁钧还需要继续下去吗,她在自己心里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首先她依然还是爱他的,可她没办法想刚刚结婚时一样,无视他的淡漠,体谅他的繁忙,还有……欺骗自己他其实也很爱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