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催眠吗?”dr.mayo冷不丁地提问到。 “学过,崔教授带过我,”温乔点了点头,看向他,“不过我几乎没什么实战经验。” “下次你男朋友再来的时候,你可以一起过来。” 温乔稍怔,犹豫了几秒,“您不会是想让我来……是不是不符合规定?” 心理治疗师不参与关系亲近的人的治疗,这是基本职业道德,也是出于对治疗效果的考虑。 “不,joleen,”在温乔疑惑的眼神中,梅奥教授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一些想法需要印证,并非要你以心理治疗师的身份进行治疗。” 某一瞬温乔福至心灵,“您是要我以患者家属的身份参与治疗?” “是。” “你应该接触过这一类知识,双重人格从一种人格向另一种的转变,最初通常很突然,不过根因会与创伤性的事件密切相关。”梅奥教授翻看着手中的记录,缓声道,“长久之后,切换任何一般仅在遇到巨大的或应激性的事件、或接受放松、催眠或发泄等治疗时,才发生转换。”1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能找到触发的暗示性词语或者条件。” dr.mayo抬起头来,苍老的声音温和而和蔼。 “如果不出意外,你,或者和你相关的事是触发条件之一。” 温乔稍稍怔住。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梅奥教授笑了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顾先生似乎很抗拒家人参与治疗,但他并不抗拒你。” “我明白了。”温乔垂了垂视线,无声地叹了口气。 几乎是一眼看穿了温乔的心思,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矍铄的光,他宽慰道。 “joleen,顾先生的状况比我绝大多数的患者都要轻,我们只要让他解开心结。” 心结? 可惜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那天分开后他遇到了什么。他也不愿提及,总是轻描淡写地掠过去。就像她记起过去之后,他也是一句“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并不是多么愉快的回忆”。 温乔的眸色暗了暗。 - 嗡嗡—— 出了私人诊所的门,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顾景宸扫了眼。 “你查到了?” 车门将街道上喧闹地声音关在了外面。 “监控找不出什么端倪,不过酒驾撞你的货车司机,倒是在燕城找到了。”叶延川倒没故弄玄虚的爱好,话说得直白,“人死了,尸-体都泡烂了。” 顾景宸并不意外,他降下了车窗,咬着烟点燃。 咔嚓一声,火苗上窜。 “跟着你小女友的尾巴也找到了,何局已经让人盯着了。”叶延川沉声道,“不过他也没动什么手脚,就算关上十天半个月还是得放,也扯不到高-雄那边。” “按下吧,既然拔掉了也是治标不治本,就不必动了。”顾景宸半垂着视线,沉缓的嗓音寡淡至极,“看来不是所有人老了,都适合安享晚年。” 他的语调平静而轻淡,倒不像是威胁口吻,但话里的戾气却像烟雾一样无声无息地飘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叶延川嗓音沉了下来,难得带了几分告诫意味,“你可别因为谈了个恋爱就上了头。” “我知道。”顾景宸淡声应了句,“连柏琛不是挺有本事吗?” 青色烟雾缭绕上升,在阳光下有些虚晃,拢在了他清冷的脸上。 “如果一个被架空的继母他都约束不好,那他可以滚下去了。”顾景宸牵了牵唇角,似乎在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倒是个省事的办法。”叶延川略一思量,“过几天我抽不开身,有什么事直接联系小何。” “嗯。”看到温乔已经出了诊所,顾景宸掐了烟,也掐断了电话。 温乔其实没怎么见过他点烟。 从认识到现在,算上今天,也仅仅两次。 “我今天没什么事,想去哪里?”顾景宸拉开了车门。 温乔左右看了看,发现顾景宸的特助早就“揣摩上意”,一溜烟没影了。 “要跟我回家吗?不过这时候回去太早了,”温乔认真地想了想,“我爸和我哥估计还在公司,我妈跟她那群老姐妹在一块呢。” “没关系,我只想跟你单独相处。”顾景宸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收回手,顾景宸突然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担在她的头顶,死死地抱住了她。 “你怎么了?”温乔在他怀里动了动,声音闷闷地传来,“还有人呢!” 其实在诊所她就察觉到不太对劲,他对上自己视线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