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得捏了捏她的手,“要是咱们学院的教授都是这种长相,谁都别拦着我学习。” “咱俩迟到了,能不能平安溜进去还是个问题。”温乔泼下一盆冷水,“让你快点你不听。” “我谴责我自己,以后我提前来,最后走。”林锦一改态度,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双标。 不屑归不屑,温乔还是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去。 站在台上的男人瘦削,身形颀长,熨帖的西装矜贵优雅。就这么一眼,都让人觉得凌风出尘,卓然不群。 只是在温乔看过去的时候,他刚巧转身朝向投影幕布。 投在屏幕上的是一份学生名册,统计着姓名、学号以及手机号码。 温乔没看到他的脸,只觉得背影似乎有些眼熟,但也没多想。 ——她只对学生名册和迟到十分敏感! 她视力非常好,隔了那么远也一眼扫到了,她就在投影那一张,倒数第二排。 要命。 “要死了,他不会是想点名吧?”温乔眉心突突地跳,拉着她从后门进去,“赶紧,要是被发现了捶死你。” “没事,咱先去最后一排,报告厅那么大,他看不到,”林锦激动地盘算着,“等到中间休息,咱俩再挪到前面去,近距离感受一下……” “嘘——”温乔恨不得堵住她的嘴。 两个人猫着腰进来,蹑手蹑脚地在后门挪动,希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眼看最近的位置就在眼前,温乔正暗自庆幸没被留意,一道熟悉的声音清晰地从讲台传来。 “温乔。” 没有任何征兆,他甚至都没加一句“让我们先点个名”或者“上课前认识一下”的前缀,就念了她的名字。 温乔觉得,自己不是点背,就是跟他有仇。 顾景宸其实是一时兴起。 报告厅人数太多,其实象征意义地抽查一下就完了,不过他随手翻了一页,无意间扫到一串电话号码。“温乔”那一排,家庭成员电话一栏的号码,跟贴在他前窗的手机号一模一样。 顾景宸对数字敏感,敏感到他扫一眼就能确定。 说不上来抱着什么心态,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温乔。”他又念了一遍,嗓音清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似乎是纯粹在公式化的点名。 因为没人应,报告厅内三五人一堆,小范围地窃窃私语。所有人都在好奇,上来就被逮到的倒霉鬼是谁。 温乔刚刚太过紧张,没太注意,现在听到这声音,她突然又一种荒谬的念头: 熟,这声音太熟了。 特像是斐济那混蛋的声音。 她还弯着身,缩在座椅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脚下像是生了根,整个人泡在寒冬腊月的冰湖里,手都在发颤。 靠,真是他。 她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人:脾气好的时候特绅士,不过扭头就翻脸;前一秒还跟她调情,后一秒就扳动滑索开关看她惊声尖叫。 疯子。 台上的顾景宸并没看到温乔,报告厅跟阶梯教室略有不同,布艺座椅联排,坐满人黑压压一片。 翘课了? 没得到回应也没看到人,顾景宸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唇角。他也没想揪着不放,纯粹是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时,脱口而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