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知道那书柜不会无缘无故倒下,自然是有人要害他。 为何无端端会有人想要对他不利?恐怕跟这被撕去的一页有关。 他是受了云鬟所托来找那蔡力的资料的,起初就以为撕去的必然是有关蔡力的记载,谁知早上看时候,却竟不是! 季陶然翻开卷册,云鬟垂眸看时,却见被翻到的一页,竟正是有关蔡力的记载,看着也甚是平常,无非是籍贯,年岁,资历,并在吏部铨选中得中名次,又被派到大理寺的话,只并无下文。 云鬟听季陶然说册子被撤了一页,也正疑心是蔡力的载录,不料他的资料竟好端端地,忙又翻到那缺页的地方,道:“这一页写得是谁?” 季陶然道:“我也纳闷,竟不知道是谁的。”又说:“不管是谁,那推倒书柜的人,只怕就跟这失踪一页之人有关。” 云鬟道:“另外,你是为了柯宪去寻那蔡力的,怎么有人这么快发现异样跟上了你?难道,这被撕去一页上的人,跟蔡力相关?” 季陶然道:“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去找蔡力,只说是找当年吏部铨选时候押录单子,这人怎会如此未卜先知是为了他?我看,只怕这失踪之页上所记,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故而心虚,先下手为强撕去了。” 云鬟道:“说的是。柯宪说查不出蔡力的下落,这人又急欲撕毁记录,只怕真有内情隐瞒。京兆府入库的录册不会只一份,这份纵然毁损了,去吏部只怕也能找得到,到时候一查便知。” 季陶然也道:“吏部不比京兆府,要进入他们的书库更加难了,不怕查不出来。” 事不宜迟,两人便径直前去吏部,书库主事听闻,便带了去找寻,果然便翻出一本入库案册,两下对照翻看,果然找到那失踪的一页记载。 却竟是一名叫“王兴”的,记载是河南人士,先前也是跟蔡力同来京参与铨选的一批,后来被选入了京兆府当差。 季陶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道:“怪哉,我在京兆府多日,怎么不记得有个叫’王兴’的推官?若说这许多年来升了官,从府尹往下的众人我也多半认得,竟没听说过此人。” 当下便借了这份案册,又回到京兆府,便寻那管库的老人来问。 果然有一个人记了起来,说道:“这个人早就不在京兆府了,故而你们都不知道有这个人。” 季陶然忙问道:“那他下落如何?可是遭遇什么不测?” 那老库管道:“我隐约急着……是有不测。”回身去书柜上翻找了许久,才终于拿出一本册子,翻开看了会儿,指着说道:“你们看。” 季陶然跟云鬟低头看去,双双诧异。那老库管道:“当年这王兴才选入京兆府不久,忽然他家里来了信,说是老父去世,因此他就匆匆地回了河南,后来就自请留在当地,并未再上京了……” 季陶然呆道:“这样说他并没有死?也不在京内?” 老库管笑道:“这是自然了,当时众人都削尖了脑袋想留在京中,偏他这样去了,故而我记得格外清楚。” 季陶然跟云鬟两人出来,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季陶然忖度道:“这王兴既然并未遭遇不测,又不在京中,难道是这王兴……知道有关蔡力的什么内情?或者知道别的什么隐秘?横竖很有蹊跷。我们不如发信去河南,问他一问。” 云鬟却不答,只是凝眸出神。 季陶然道:“怎么了?” 云鬟问道:“先前你拿这册子给我的时候,要找蔡力相关的一页,还翻了许久才找到。” 季陶然道:“是啊,如何?因为这许多记载,我一时找不到也是有的。” 云鬟道:“先前你在京兆府,是刚拿出这册子,就有人出现……那这人出现到离开,有多长时间?” 季陶然皱眉想了会儿道:“没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