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禹完全不惊讶,淡定道:“不用管他。” 方惠想到刚才乍一见到她时,周自律震惊的表情,便挑了挑眉:“是周自律?” 傅时禹“嗯”了一声,“我没告诉他你回了华国。” 看刚才见面对方的表现,方惠早就想猜到了,倒是不奇怪。 “要让他进来吗?见都见了还是正式大声照顾比较好。”方惠说。 傅时禹还没表态说什么,外国的周自律已经听见了,他立马推开门,探出一个脑袋来,笑嘻嘻道:“就是就是啊,惠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能不跟哥哥说一声呐!” 说完见傅时禹没露什么别的苗头,才大喇喇推门进来了。 “好久不见。”方惠点头问候。 周自律斜眉笑了笑:“惠惠好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 “承蒙夸奖,您也一样。”方惠回道。 “噗呲”周自律一下子喷了,呲龇牙,“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好玩。” “好了,现在还是工作时间,都别呆这里了,周自律你去工作,我送方惠出去。” …… 过了两天,傅时禹已经安排好了医院,带着方惠过去做检查身体了。 “您何必这么执着,反正结果都差不多,我在大不列颠的时候做过许多次检查。”方惠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说起来,平时的话,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既然如此,心心为什么还要偷着服用那些药?还是你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副作用?”傅时禹冷冷反问。 “好吧,你随意。”方惠耸耸肩,不再同他争吵。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了,五六十岁的模样,后面跟着两位助手。 “龙教授,您好。”傅时禹站起来,跟对方握了握手。 然后又指了指身边的方惠,道:“这位就是病人。” 那位龙教授微点头,然后从头到尾打量了方惠一遍,带着他们走进了内室。 刚才一来的时候,方惠已做了初步的检查,包括抽血化验这些。 龙教授仔细问了不少方惠现在的身体状况,在知道了方惠服用那些所谓的精神安抚药剂之后,就明令禁止以后再不能碰那些东西。 “你们这些小孩子不知道,这种药物它有瘾,服用次数多过的话,会逐渐让你的身体和大脑产生依赖性,更有甚者会破坏大脑的神经,从而受到不可磨灭的创伤,所以它才会被列为禁药,以后都不能吃了知道吗?” 方惠默默答应下来。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些药的药性,只那时候头特疼的厉害,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发疯,她又害怕自己会伤害了莉莉丝,才会强忍着服用了一片。至于她把药带了过来,无非也是怕以后发生什么特殊情况,能留个后手。 但是来华国后她再没服用过药片,前几天一下子被傅时禹发现。 这位龙教授给方惠做了各项检查,才让他们回去,过几天再来一趟。 又过了一段时间,年近腊月中旬,方惠她们也放年假了,放假了她也没事,宁秋的事还一直没解决,于是方惠每天借着约顾林舟出去玩的由头,跑出去。 傅时禹根本拿她没办法。 又逢最近天气不太好,总是阴雨连绵不断,从早下到晚。 今天早上更是如此,方惠出门的时候是阴沉沉的天,等到傍晚的时候已经是滂沱大雨了。 傅时禹六点多,撑着伞回家,照例是先去方惠的屋子里看。 走到连接桥栏的时候就看完方惠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可想而知方惠还没有回家。 傅时禹转身离开,没回自己家,而是往外走,出了石门咀。 天色已经全黑,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伴随着越下越大的雨,就像傅时禹此时的心情一样。 顾林舟正在家里和她妹妹玩闹,募地听见母亲说有人找他。 “谁啊?这天气……不会是惠惠吧?”顾林舟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 推开门一看,就着屋子里的光线,看清楚了来人,立刻惊讶道: “傅哥?怎么是你啊?诶……你快先进来吧,外面雨大。” 傅时禹撑着一把黑色伞,眉眼间尽是肃穆、冷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