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天晚了,你先去休息,有什么疑问明天说,别让时禹察觉。”傅志城示意。 “嗯,我知晓的。” 然后方惠又幽幽回到了自己房间,睡下。 等傅时禹过来看方惠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方惠房间的灯没关,傅时禹俯身瞧了瞧,给她把被子盖好,边边角角都压紧。 他盯着方惠的嘴唇看半天,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脸蛋,方惠没有动静,她睡的很熟。 她睡的很熟,双眼紧闭,规律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 终于,傅时禹一点一点,缓缓弯下腰,低头,双唇贴在了方惠嘴巴上,停留了几秒,软软的触觉,似甜丝丝,又黏香软糯。 回过神,像惊觉什么一样,一顿,而后迅速移开。 傅时禹略有些尴尬,耳尖泛红。随后慌张替她关上点灯,悄悄离开房间。 人走后,不过两分钟,床上的方惠忽地睁开眼,黑夜中,一双眼珠晶亮,眼神清明,哪有什么睡意。 她轻轻一勾嘴角,冷然一笑,脸上便出现个神秘莫测的表情来。 ……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表演团演出的日子。 方惠一早就去了团里,准备当天的文艺汇演,她们换上演出服,化好妆容,准备做最后一次的彩排。 后台里面非常热闹,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指导教师惯例训话,让她们多多注意动作,出了错的话别慌张,要镇定,怎么补救之类。 虽说这些姑娘都是一些老上台表演的,也不是新人,但是领团的老师本着职业,每回都还是要说一遍的。 大家见怪不怪了,虚心听教。 上午最后一次练完,中午大伙儿一起去食堂吃个中饭,下午两点就要开演了。 李欣意几个姑娘和方惠一张桌子,挨得近,还兴奋地问方惠紧不紧张。 方惠仔细想了想,认真说:“不紧张。” 李欣意一脸不信:“不会吧?我当初第一次登台的时吓得腿都软了,就是现在,每次都激动得有些亢奋呢。” 方惠是真没这姑娘说的这种感觉,她那根神经估计早就缺失了。略一思索,方惠还是强行解释了一句:“……大概是在大不列颠的时候,已经积累了许多经验?” 众位姑娘这才恍然大悟,就说嘛,这样才对啊。全然不知道方惠说了句假话。 下午,时间一到,许多嘉宾就来了艺术团看演出。 舞台上的人顺次出场,方惠那队人,也波澜不惊地上场演出。 不出意料之后获得了不少好评。 “听说这是第一次中外和作的演出呢,很不错啊。” “小姑娘们都挺活泼的。” “舞蹈编排很有新意” …… 汇演结束后,台下出现不少声音。 “您怎么来了?”方惠诧异,又看了看旁边穿黑色风衣的青年,“还有哥哥。” 傅志城感叹:“你哥哥拿来的邀请函,你第一次演出怎么能不来看。” “哥哥没有告诉过我。”方惠眯了眯眼。 傅时禹笑了笑,没说话。 方惠却说:“哥哥刚才来找我的时候,好多姑娘都看你呢,还说哥哥生的俊,问哥哥是谁呢,看来哥哥很招人喜欢。” 傅时禹哭笑不得。 方惠继续调笑他:“怎么哥哥你不打算找个女朋友吗?您的年龄也该结婚了,还是说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嫂嫂?” 倏地,傅时禹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面容冷峻,声音严肃。 “谁教你说这些话?在哪学的这些不知羞耻的东西?” “傅时禹!”傅志城呵斥。 方惠眉梢动了动,看向傅时禹,笑的不明所以:“……我是不如您刻板就是了。” 说完再不理他,转身离开。 傅志城看的头疼,忍了忍,终是道:“时禹你突然发什么疯?怎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傅时禹脸色阴郁,心里烦躁,丢下一句:“我去找她。”也跟着大步离开了。 刚才表演一结束,方惠就到前面找他们,她连脸上的妆容都没有卸,现在肯定是去了后台,傅时禹直接往里走。 里面吵吵嚷嚷,人很多,傅时禹巡视一扫,方惠不在,眉头皱的更深。 旁边有个姑娘大概知道他,对他有些印象,小心翼翼开口:“那、那个,方惠刚才来了一会儿又跑出去了。”然后又指了指:“那是她的桌子。” 傅时禹视线一扫,发现方惠桌上有一串钥匙,心思一转,伸手拿起钥匙放进口袋里。 然后直接回去了。 …… 一直到下午六年之后,方惠才回家慢慢走着回了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