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两步,慢慢弯下腰,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用食指从刀刃边沿划过,摇摇头,又轻轻说了一句:“废东西…” 陈麻子躺在地上,发现自己身体根本动不了了,不止如此,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四肢自顾自收拢蜷缩在一处,团成一个虾球状,嘴角歪歪斜斜,口腔里的津液不受控制流了一大滩。 方惠每走一步,小皮鞋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蹬蹬”声音。 然后她又开口说话了,语气一点也狠厉,反而有点怪异。就是没有声线起伏,语气轻轻,平淡到极致:“我有一个规矩,要杀我的人我都会杀死他。” 陈麻子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了,眼泪鼻涕口水糊满了整张脸,他“啊啊”了两声,想说什么。 “你想认错想求饶?”方惠瞧了瞧手中的匕首,“是不是觉得你还没有伤害到我?值得原谅?” 她自言自语:“可是这并不是理由啊,如果我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话,已经命丧你手了。” 话刚说完,她就拿着匕首在陈麻子的脖颈处迅速划了一刀,很快,一条及细的伤口绽开,立刻从皮肉里面汩汩冒出鲜红的血液。 看猎物一般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丑态脖子上的血也染红了衣服前襟,方惠才打算放过他。 “别怕,这么小的伤口死不了。”方惠平静的眼眸看着对方,不像是玩笑话:“不能随便要人命啊,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好了。” 话一说完她就立马站了起来,道:“别让我知道你再犯法。”她的语气没有一点威胁,陈麻子偏偏吓得如捣蒜头,一身冷汗侵湿后背。 方惠把那匕首折成了两半扔进了垃圾堆里,转身离开。 她的头很痛,思绪极为混乱,脑袋里仿佛有根棍子在使劲搅动,极难忍受。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又皱,又伸手抚了抚太阳**。 她似乎知道这是哪里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根本想不明白。 巷子口里藏着两个人,一个年纪大一个中龄妇女,探头探脑把事情看了个全。 待仔细一看,这两人不是雨花回廊巷里一号小洋楼的孙家婆媳是谁。 “娘、娘…这个不是…”孙家媳妇吞吞吐吐,语言不详似乎是害怕一般。 孙大娘眼疾手快一巴掌呼上儿媳妇的脑袋,低何道:“蠢东西快闭嘴!”看那丫头的身手端的是好本事!仔细叫她听见! 只等方惠走的看不见人影了,孙大娘才说:“这事先别声张。”她暗沉浑浊的眼眸转了几转,“那对外国母女果然大有来头,我们既晓得了这个把柄,不利用一番倒是对不住自己了……” 孙媳妇眼神一闪,连忙问:“娘是想怎样?” 孙大娘扯着干瘦的脸皮笑的阴邪瘆人:“我老早看那两人不顺眼,既然逮着机会,不坑她们一坑着实叫我心头难受……却是我们走运了!这次最要紧的是需要靠着她们先把铁柱从牢房里弄出来,真个是老天爷都帮我们孙家。” 她们今天本来就是因为孙铁柱杀人事件进公安局,还想找关系花点钱把孙铁柱给救出来,但是却没有用,人家公务人员根本不理她们,孙铁柱杀人证据确凿,若然受害人没死但他也逃不过一个故意杀人罪。 本以为天绝人路,孙大娘心灰意冷回家来,没想到半道上碰上这件事。 粗粝迟暮的嗓音,像刮着喉咙般吐出,阴阴郁郁的:“那小野种一看就是个有病的样子,那个外国女人却是个有本事的人,只先叫她找人救出铁柱。走!我们先回去,这事我需要好好计划一番。” ****** 莉莉丝下午找到方惠的时候,方惠已经人事不知地躺在雨花回廊巷后面柏油路路边了,很显然,她昏了过去。 莉莉丝神情凝重,抱着方惠拦车,按着傅志诚给她的地址找了过去。小汽车开的很快,二十分钟就到了,莉莉丝顾不得礼貌直接推开门而入。 “惠惠怎么了?”傅志诚一看来人,连忙跑过去,把昏迷的方惠抱过来。 莉莉丝语语气严肃,迅速道:“她今天昏过去了。” “走,先带她去检查!”傅志诚二话不说,抱着孩子直往外面走。 “去苏宜那里,那里有奥罗拉的病历,还有你对这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