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 所以说,必须要对一个人有了感情,才会对她有忠贞专一这方面的要求吗?若是没有感情,哪怕她占着名分,也全然不影响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越计较,代表越爱吗?他容忍不了长安与钟羡有牵扯,哪怕他心里明白这牵扯不是男女之情,那都是因为他爱长安,所以斤斤计较不可理喻。那长安一开始介意他有后宫不肯接受他,后来勉强接受了,又不肯入他的后宫,岂不是也恰好证明她也很爱他,所以才容不得他有别的女人,哪怕她明白他对她们并没有感情。 原来至始至终她和他都是一样的,因为爱,而互相伤害。 这样想来,还是他伤她更多,因为后宫那些女人是占着他妻妾的名分,实实在在存在的。长安呢?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一个换命之交,他还容不下他,他用爱的名义任性自私肆无忌惮地伤害她,终于,逼走了她。 想通了这一点,慕容泓一时心如火煎,难过到浑身每一块皮肉每一寸骨骼都叫嚣着唯有疼痛才可以缓解这种煎熬。他想套上骏马星夜兼程去找长安,告诉她是他错了,是他向她索取太多却付出太少,这样的他不配她全心全意不遗余力。他更想和她一骑绝尘远离是非,从今后朝夕相对形影相随。 可是他不能,除了坐在这里继续忍受这种煎熬之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痛苦让他清醒,逆境让他成长。他偶尔也会觉得自己非常可笑,明明不是凤凰,却似乎只有浴火才得重生。 他不怕浴火,他只希望,自己最后一次重生,能成为长安喜欢的模样。 第595章 一类人 次日一早,长安独自一人在驿站后头的小树林里散步。 太阳还没出来,树林里光线昏暗晨鸟啁啾,冷清而荒僻。 长安其实不大喜欢这样的地方,因为每当来到这样的地方,总会忍不住思考人生的意义。就如这叶间的虫,地上的蛇,还有枝头的鸟,从生到死,这短暂的充满各种彷徨痛苦的旅程,意义何在? 推人及己,自己活这一世的意义又何在?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对她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什么问题,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似乎已经丧失了寻找快乐的能力。 每天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涌入脑中的是茫然,进而空虚,然后才是桩桩件件等着自己去做的事情。这种感觉让她日渐崩溃。 她觉得两辈子自己都是孤独的,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在此刻,她需要再次重温被孤独掏空的感觉。 上辈子她用不停换男友的方式来排解这种孤独和空虚,这辈子,她又该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 慕容泓,她告诉自己要和他彻底断了,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可是……昨晚又梦见他了。 梦里他还是未亲政时的样子,口嫌体直,傲娇得不行。笑起来唇红齿白眼尾柔软,有一种旁人没有的精致的青涩感。 好久不曾见他那样笑,梦里却依旧清晰得纤毫毕现。 长安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一抬头,不期而遇一株白玉兰,枝丫清瘦骨朵亭亭,单薄优雅像是那个人的模样。 她仰着头看了一会儿,忽而侧眸向来路投去清冷一瞥。 一身红衣的高大男人摆造型一般靠在离她五丈距离外的一棵树干上,盘靓条顺艳光四射,让这略显沉寂的树林都亮堂了几分。 见长安投来目光,他展颜一笑,道:“很好看。”没头没尾的三个字,也不知是在说花还是说人。 长安发现这男人正常的时候,还真是挺养眼的。 “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她回过头,也不看花了,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 陈若霖跟上来,抱怨道:“这无聊乏味的日子让我浑身不舒服,只好看看能让我舒服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