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还请魏公公速速收拾行李随我出宫。”长安催促道。 “这,这……杂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啊。”长安这突来一出,让魏德江彻底懵了,看着长安身后四名人高马大的士兵,也知她若要强来自己绝对推拒不得,一时手足无措。 “魏公公尽可放心,大司农那边杂家已经打过招呼了,他原本想用十万银来向杂家赔罪,是杂家向他要了你。魏公公,十万银换一个你,如此身价,足见杂家对你的诚意了吧。”长安说起瞎话来,一贯的脸不红气不喘。 魏德江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对了,杂家差点忘了魏公公手上还带着伤呢,行动不便。你们两个,去魏公公的房间帮他收拾一下行囊,动作要快!”长安指着不远处魏德江的房间吩咐身后的两名兵士。 兵士领命快步向魏德江的房间跑去,魏德江木呆呆地看着,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长安挟了魏德江径自回了安府,让圆圆鹿韭和薛白笙等人准备好马车准备出发,又叫了李展去房里说话。 “事情有变,下面那些人,暂时还是交给你替我联络着,银钱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定期给你汇来。旁的事不着紧办理,有两件事不能松懈,一是夔州那边,要密切注意纪姑娘的情况。二是继续不遗余力地打探薛姑娘的消息,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另外你手里掌管的这些人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以免徒生枝节。”身边都是慕容泓派来的禁军亲随,长安自然不能亲自管理自己暗地里培植的那批眼线了,否则这些人马早晚会暴露在慕容泓眼前。 李展想起纪行龙已然知道此事,强忍着心虚点头应承:“我记住了。” “记住就好,去把纪行龙叫来。”长安道。 李展刚出去,纪行龙还没来,许晋却过来了。 “安公公,我不能随你远行了。”许晋知道长安赶时间,于是进门就直述来意。 长安愣了,问:“为何?”长途跋涉,哪里少得了大夫随行?所以当初长安甚至都没问许晋是否愿意跟她一起走,她是打定主意要带上他的。 “静莲有孕了,我昨夜才诊出来,一个多月,禁不得长途颠簸。”许晋半喜半忧,歉意道。 这个必须得理解了,静莲不是正常人,显然不可能留她一人在此保胎把许晋带走,也不能不顾胎儿的生死硬逼夫妻俩上路。只是,她的队伍中有弱女也有老人,这样一来,万一路上有个什么…… 许晋见长安面露忧色,递上一张条子道:“我识得一人,医术上佳,就是贪财,人送外号姚金杏。此人不问世事只认钱财,安公公或可聘他同行。” 长安接过他递来的条子,见上面写着此人的居处,无可奈何地叹道:“好罢。”又对许晋道“既然静莲有孕,你们也就别挪动了,就在这宅子里安胎吧,我瞧着她在这里住得还挺习惯的。” 许晋谢过,汗颜道:“许某多蒙安公公照拂,此番安公公出京公干,我却不能在旁协助,实是惭愧得很。” 长安摆摆手,道:“都是老相识了,不必说这样见外的话,谁还没个不方便的时候。” 这时候纪行龙来了,许晋便告辞出去。 “我今日便要走了,以后你学业上若有困难,去找高大人,生活上的事找李展,专心求学考试,不要把精力浪费在与不相干的人交往上,以免遭人利用。”长安看着面前这个沉默寡言又犟头倔脑的少年,耐着性子叮嘱。 纪行龙不吭声。 “说话!”长安语气重了些。 “你就这么走了,我姐姐怎么办?”纪行龙抬起头道。 “她比你让我省心,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成了,旁的不用管。”长安道。 纪行龙捏紧了拳头死盯着长安。 长安稍稍抬起下颌,道:“你便这样盯我一百年,我也无关痛痒。看不惯我,那也是需要资格的,凭你现在的实力,任何态度在我眼中都与自大无异。” 纪行龙一扭头,气冲冲地出去了。 马车都套好后,圆圆指挥着留下看守宅院的几名仆役与当初钟羡送来的那十几名侍卫将长安的一应行李财帛都搬上了马车。不多时,龙霜带着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