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回书页之上,道:“朕知道了。” 长安:“……”就这样?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结果小瘦鸡用四个字就把她打发了? “怎么?还有事?”见她呆着不走,慕容泓问。 长安忙道:“没事,陛下您看书,奴才不打扰您了。”说着站起身又到猫爬架那边去撸爱鱼,一脸狐疑。 慕容泓换了个姿势侧靠在迎枕上,一手支额,长睫一眨,眼里便流泻出一丝春光明媚般的笑意来。 他岂不知长安这是在试探他,换做以前,郭晴林要收她为徒,她若愿意,八成先斩不奏。 至于眼下,她既有张良计,焉知他就没有过墙梯? 太尉府赋萱堂,钟夫人心神不宁地坐在正堂上,频频向门外张望。 不多时,她派去查看情况的丫鬟兰馨匆匆回来。 钟夫人站起问道:“如何?那些人走了吗?” 兰馨道:“没有。管家明明都将话说得很清楚了,那些人却好像聋子一般,根本听不进去,仗着人多势众,一味地揪着少爷叫骂。” “揪着少爷叫骂?都骂些什么?”钟夫人问。 兰馨忍着气道:“骂得难听,夫人不听也罢。” 钟夫人急道:“他们就堵在大门前叫骂,不出半天整个盛京的人怕是都知道了,难道独我一人听不得么?你快说来。” 兰馨绞着帕子道:“他们说少爷道貌岸然沽名钓誉,平日里给书院捐书捐银,还有这段时间建折桂楼都是小恩小惠收买人心,一旦触及切身利益,便立即原形毕露徇私枉法了,简直是……是……” “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是……斯文败类。”兰馨小声道。 钟夫人愣了一下,忽然扶着额头往一旁倒去,身边丫鬟大惊,忙上前扶她的扶她倒茶的倒茶。 钟夫人缓过来后,喃喃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这做善事,倒还做出不是来了。” 兰馨噘嘴道:“夫人,要奴婢说,直接派府卫给他们驱散就好了,反正好言好语他们也听不进去。” 钟夫人摆摆手,道:“不妥,且不说恃强凌弱传出去于老爷与少爷的名声都不好,单说今年大龑恢复科举,求是书院是盛京除了国子监之外最好的书院,这些人中说不定就有将来与少爷同朝为官的,此时得罪他们,就是为少爷将来树敌。” 兰馨不以为然道:“夫人也小心得太过了,咱们老爷是当朝太尉,少爷又与陛下是自幼的交情,有他们在,谁能与咱们少爷争锋?” 钟夫人皱眉道:“你懂什么?老爷能护少爷一时,护不了他一世。至于陛下……恐怕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爱吃我做的糕点的孩子了。” “那赶又赶不得,夫人您说怎么办?”兰馨问。 “既然是求是书院的学子,就让管家去找他们的院长来,教人不严,本来就是为师之过。还有,让府里的人嘴严一些,别把府前的事传到少爷耳朵里去。”钟夫人道。 兰馨:“啊?可是,方才奴婢回来的时候,看到少爷已经出去了。” …… 太尉府门前,众人看到钟羡独自从府里出来,喧嚣之声为之一静。 钟羡一身隐葵纹的素锦长袍,身姿挺傲神色如常的站在太尉府前的台阶上,其人其貌,当真是萧萧如松下风,轩轩似朝霞举。 “少爷,他们……”管家钟硕想上来与他说明情况,钟羡手一抬,道:“不必多言,我俱已听见了。” 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看着众人道:“诸位可知,大龑律法上有规定,聚众闹事者按律应下牢狱羁押五日。诸位既是求是书院的学子,想必是要参加今年秋闱的吧。可若因为聚众闹事而被下狱羁押,即为品行有失。罪人之后尚不能参加科举,何况是自己下过牢狱的,这一点,诸位可清楚?” 众学子平日里苦读四书五经,对律法倒是无多研究,听钟羡这般说,皆吃了一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没有敢接话的。 分散在人群中的两人遥遥地互看一眼,其中一人便高声道:“钟羡,你不要危言耸听,若我等来为同窗讨个公道便算聚众闹事,那你这包庇藏匿杀人凶手的又算什么?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虽是太尉之子,我还偏就不信,这大龑的天,真能被钟太尉一手遮住不成!” “就是,法不责众,公道自在人心。今天这事说到哪儿我们都是占理的。” “没错,你若是不心虚,可敢让我们进去搜上一搜?陶行时那个杀人犯肯定就躲在里头。” “对,钟羡,把杀人犯陶行时交出来!” “把人交出来!” 有人挑头,众人书生意气难抑,便又开始七嘴八舌群情激奋起来。 “杀人犯陶行时?这是哪来的定论?京兆府还是廷尉府?”钟羡问。 众学子被问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