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叫儿子回来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仁义这个忤逆子糊涂,还好有忠孝在。否则的话,咱们家可就要被魏家给算计了去。” 老夫人虽然是大长公主,见识大,但毕竟内宅呆得久了,很多事情想得不深。但听儿子这么一说,她恍然明白了。 她寿诞那日,两个姑娘球场上赛马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也就是说,就算顾家不肯出面作证,也有很多别人可以作证。 等到时候,顾家不但开罪了叶家,且也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不说魏家会不会想什么心思继续给顾家使绊子,便是顾家的死对头嬴王府,也会逮着机会往死了落井下石。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樊家,顾家不值得这么做。 于是老夫人立即严肃吩咐顾大夫人:“你亲自去见一见府尹大人,那日发生的事情,只要他问的,只要你知道的,都如实说就成。” “是,母亲。”这也正是顾大夫人的想法。 顾昶嚎叫:“祖母!他是昕儿哥哥,他如果坐牢了,昕儿一家怎么办?”又说,“樊英是有错,可他也挨打了,他受了罚了。如今叶家听着魏家撺掇故意治他莫须有的罪,就是谋害。”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已经半点疼惜怜悯之心都没有了,“你爹打你打得没错,早就该打你一顿。你大哥只比你大两岁,你看看你大哥,再看看你。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你真丢顾家的脸。” 二夫人心里不服,却不敢说什么。 二老爷直接吩咐:“先把这个孽障关进柴房去。” .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这回顾家是帮了叶家,跟府尹说了实话。樊家人知道后,樊夫人搂着女儿在顾家哭了一场,然后一家三口回去了。 路上,樊夫人肿着眼睛抱怨:“不是让你去找唐统了吗?他为什么不来?凭他跟顾家大爷的交情,顾大爷会不帮咱们?” 樊宾道:“唐兄帮了忙的,但顾大爷并不承他的情,他也没办法。对方是叶侯府,唐家更不好过多干预,唐兄能为着英儿的事情厚着脸皮去找顾旭,已经算是很对得起咱们家了。” 樊夫人只哭:“叶家……叶家分明欺人太甚!先是毁我昕儿亲事,再又是害我英儿入狱,我与他们家势不两立。” 又说:“那唐家姑娘都被叶家赶回来了,唐家还要顾及什么叶家?” “桃姐儿荣哥儿可还在叶家,姐弟二人的亲事还捏在那大夫人手里。” 梅花庄的事情唐家捂得紧,连樊家也不知道。唐统是这样跟樊宾说的,樊宾也信了。 唐家也很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樊夫人恨不上唐家,自然又多恨了叶家几分。 樊英很快定了罪,判坐牢一年。军职也被革了,等明年这个时候从大牢出来,也是一介平民。又留了案底,日后仕途前程也不会如从前顺利。 樊英犯罪的当晚,叶桃跟他在一起。后来出了这么一大推事情,叶桃也是吓得不轻。 当即就被唐家人送回来了,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只字不敢提。祖母在气头上,她怕万一祖母知道她当时跟樊家兄妹在一起后,会迁怒她。 其实她当时是故意那样说的,就想伙同樊家兄妹一起骂骂她。可谁想到,樊英胆子那么大,喝了点酒就敢行凶。 她可没让他这样做。 不关她的事。 因为怕樊家的事会牵连自己,所以这段日子,叶桃老实得很。为了讨祖母欢心,她也帮着说了不少樊家的坏话。 立场完全是绝对的,是站在叶侯府这边。 叶榕这个年过得挺好的,因为出了事儿,所以都没跟着长辈走亲串友到处跑,除了跟着母亲去魏家拜年。难得有几日清闲日子可过,叶榕重新提起笔来,作了好几幅画。她最擅景,画的便都是冬日的雪景图。 这日叶榕正坐在窗户边伏案作画,刑氏身边的丫鬟来说:“姑娘,顾家来人了,说是探望姑娘您的。夫人正在接待呢,顾大姑娘在,夫人叫奴婢来唤您过去。” 过年期间,没少人来探望,叶榕就猜得到顾家也会来,都习惯了。 就算心里不想去,但也得应下:“你去跟母亲说,我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