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明做了小坏事,心正虚着,哪敢留下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看陈姐进来,他绕过陈姐拔腿就跑了。 跑到花园,看到正在浇花的奶奶,付晓明大声问好,又问:“奶奶,妈妈呢?” 付二月女士对小东西招手:“你妈妈去跑步锻炼身体了,你也过来帮奶奶浇花锻炼身体好不好?” “好啊。”小家伙就喜欢玩水,特别喜欢浇花,家里好多不耐潮湿的花草都给他硬浇死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付奶奶好奇问。 小家伙怕被骂,把手伸进小裤兜里,摇头说谎:“没什么。” 付奶奶也不逼他,领着他浇花。 付晓明浇到一半,把水壶丢在地上,坐在花园小石凳上,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玩。 付奶奶笑着摇头,继续浇花。 付晓明瞅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颗扣子,圆圆扁扁的,中间有四个眼,像是木头的,一边染了某种暗色,看起来脏兮兮的。 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就没趣了,随手丢在了石桌上。 付奶奶原本还记着要过去看看小家伙在玩什么,可她接到一个不愉快的电话,让她忘了这件事。 夏语冰回来,经过花园,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什么。她略微一停脚步,转头看向花园石桌。 随即,夏语冰快步走到石桌前,拿起了放在石桌上的老式纽扣。 这颗纽扣她都快忘记了,但她看到纽扣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那一颗纽扣。 抓起纽扣,夏语冰脸上浮现痛苦神色,深藏在记忆中的景象再度在脑中浮现。 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他爸说带她出去见世面,去了一座贴满了粉红色瓷砖的小楼,那好像是一个私人会所,他爸叫了一些吃的,让她在一个房间等他,她等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骚乱声,很多人都在跑,她慌忙下到处找爸爸,没找到,也跟着人流跑了出去。 后来……后来她就看到她找了半天的爸爸就那么趴伏在满是裂缝的水泥路面上,血从他爸爸身下一点点扩大再扩大。一个男子握着枪站在她爸爸身边。 她想扑过去叫爸爸,却被人捂住嘴,拖出了人群,拖到了旁边的房子里。 而捂住她罪的人就是组织的一员,现在和她保持联系的长腿叔叔。 长腿叔叔告诉她,她父亲执行任务途中被叛徒出卖,被黑警察付守疆故意开枪打死灭口。 再后来,长腿叔叔弄来了爸爸的遗物,她不敢把爸爸的遗物带在身边,最后只留下了一颗扣子随身带着,搬到付家时,她担心付守疆看出什么,就把纽扣收进一个小包里,放在了杂物盒中。 可现在,她却在石桌上看到了这颗纽扣? 这是什么意思? 是有人在警告她? 还是这个家有人发现了她的身份? 夏语冰握住纽扣,一时思绪万千。 而把纽扣带出来玩耍又随手乱扔的付晓明同学已经把纽扣兄给彻底忘了,就像他已经忘了夏语冰跟他说过的神奇宝贝小小熊猫。 “妈妈!吃早饭啦!”小家伙跑过来拉她。 夏语冰不动声色地收起纽扣,摸了摸小家伙的软头毛,笑道:“走,去吃早饭,今天都有什么早饭啊?妈妈煮了好香甜的南瓜粥,要不要喝?” “要喝!”付晓明用力点头,还跟她汇报今天早上都有什么早饭。 进餐厅时,付二月找了机会把夏语冰叫到一边。 夏语冰问:“妈,有什么事吗?” 付二月叹了口气,满是歉意地道:“我刚才接了个电话,是晓明外婆打来的,他们说想念外孙,等会儿就会来看他。你这边……要么出去转转?” 付二月怕媳妇误会,又赶紧解释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