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身上,半寸也没有挪开。 有了她一双细白的素手亲自喂羹汤,傅虔没再闹脾气不吃饭,反倒小口小口地啜了起来,乖得像个孩子。 杨蓁知道他方才又在耍小脾气了,不由地叹道: “那小侍卫也是为了你好,怎么还不领情?” 傅虔用帕子擦了擦嘴,低声说: “疼。” 一个字就让杨蓁心都软和了下来,连语调也软得不像样子: “那现在还疼吗?” “疼……不疼了。” 杨蓁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哭笑不得: “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呢?” “有你在就不疼了。” 原本她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可让他这一句话弄得,鼻尖又不禁酸了起来。 她一勺一勺地小心喂好汤,又从一旁的匣子里取了几样他爱吃的点心喂给他吃。 傅虔的唇角有好大一块淤青,每咬一口他都得疼一阵。 于是杨蓁便把点心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就算他吃得慢,她也要喂进去好些才罢休。 吃完饭以后,杨蓁从怀里掏出太医给的那只药瓶,准备给傅虔上药。 或许是对前世那件事有阴影,这瓶药她一直都贴身存着,没有让任何人碰过。 她先用指腹沾了稍许,然后一点一点地敷在他脸上的淤青处。 从他那饱满的额头到英挺的下巴,每一处淤伤她都涂上了一层药膏。 原先她以为让战齐那么一打,傅虔不让打坏就不错了,哪里还保得住这张俊颜。 可没想到如今一看,他脸上只不过是些淤青和擦伤,反倒衬得他一双凤眸格外凌厉俊秀。 再一想想战齐将军被打的那副狗熊样子,杨蓁在心里感慨老天何其不公! 就在她还盯着人家的脸走神的时候,却忽地感觉有股力道托住了她的后脑,来人便顺势吻了上来。 杨蓁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睛,想推开却看见他一张满是伤痕的脸蛋,又不忍心推了,只好让他就这么亲了一会儿。 谁知傅虔得寸进尺,手臂用力想把她压在身下,却让杨蓁适时拦了下来。 小姑娘轻轻撑着他的胸膛,咬着嘴唇说: “太医说,太医说,你不能有大动作!得静养!” 傅虔松开她,眸色渐深,长眉轻挑: “是吗?” 杨蓁趁机赶快从他身子下面钻了出来,将他轻轻推回原处,温声说: “乖,要静养哦。” 傅虔十分配合地将双臂枕在脑后,笑着问: “那太医有没有说过,养伤期间是不是可以随意提要求?” “当然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来呀。” 他眼中笑意不减,对面前的小人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意思不言而喻。 杨蓁的脸颊浮上一层浅浅的绯红,借着帐内的烛火映照,看起来好看的很。 她挪到傅虔身边去,轻轻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 就在这时候,帐外不适时地传来一阵通报声: “属下给公主殿下送晚膳。” 傅虔虽然有些不悦,但看着怀里看起来饿的有些萎靡的小姑娘,不禁笑了: “饿扁了才吃饭?” 杨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 “今日事忙,就忘了用膳……” 听闻她一天也没用上一顿正经的饭,傅虔立刻便传道: “进来罢。” 杨蓁见人要进来,连忙便要从他怀里起来,以免人家看了笑话。 可傅虔却偏偏用手抱着她,就不让她起身。 那侍卫进来之后,十分识趣地没有抬头,而是捧着一张盛满饭食的小几说: “上将军,公主殿下,晚膳该放置在何处?” 还没等她说话,傅虔便率先开了口: “放到这里来。” 那侍卫立刻走到床榻前,视若无睹地将小案几放在床边,然后便立刻退了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