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芸方才接着道,“所以我们要么冒险潜入行宫偷人,要么抢在姜凯峰的兵马抵达前强攻先一步拿下赵辉武,大哥,三哥,干爹你们以为如何?” “营救宜早不宜迟,我们已经错失一次良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绝容不得半点闪失!”目光灼然的苏志远当机立断道。 “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对付姜凯峰杀回来的十数万精兵不占任何优势,但对上赵辉武手中堪堪不过数万的溃军败将绝不成问题,既然迟早要来场正面交锋,我宁愿杀他个痛快也不愿再这么憋屈的汲汲营营终究还将自己拖入无法预料的被动境地。”说着都忍不住撇撇嘴的苏志祥义愤填膺的瞪着眼前沙盘上刺眼的兵力布防。 而相对于苏志远与苏志祥的焦灼与急切,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漾满了凝重之色的南宫玺越则不置可否的轻轻摇头,“两位将军的心情在下可以理解,但你们也莫要忘了,不论是姜凯峰,还是赵辉武,都是你们大周自己人,以我一个外族之人来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况且周边诸国君主大将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唯恐你们不自相残杀,你们难道真的如了他们的愿,最后好叫人家给你们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猛然一窒的苏志远与苏志祥相视凝眉,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漠然喟叹,一旁垂手恭立的孤狼与章睿更是神色一僵,倒是唯有撇嘴苦笑的花宏熙与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的薛掌柜相视讪笑,尤其眸子微眯的薛掌柜眸光几多流转间唇角忽而闪过一抹异色。 屈一步上前的薛掌柜在几人灼然审视的目光中先是拱手行礼,而后方才一一瞥过神色极为凝重的几人一眼,顿了一下,方才正色道,“诸位可否听老奴一言?” “但说无妨!”同他相视挑眉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 “老奴虽非武将出身,但行商堪比行兵打仗,更多的时候也强求兵法的运用从而能够以最小的付出换得更大的收益,所以今日老奴也斗胆在两位将军面前卖弄两句,还望诸位莫要见笑才是。” 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薛掌柜瞥过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几人一眼,顿了一下,方才神色肃然的接着道,“南宫前辈所言在理,但也要看时候,敌人近在眼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存亡之际,在乎的只能是生死,若是人都死了,还要那些个虚名作何? 况且,自古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又有谁会在乎那个冤死的孤魂究竟是自己作死,还是为了民族大业万千黎明百姓的福祉而舍身忘我?那些不过都只是虚名,何必纠结于此耽误了能够活着成就更大的伟业,从而造福百姓成就江山霸业?” 薛掌柜那意味深长的话,顿时令原本还略发纠结的苏志远与苏志祥犹如醍醐灌顶,双双点头,而一旁默默盯着他凝视良久的南宫玺越亦是难掩欣赏急不可察的默默点头,倒是唯有唇角微扬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神色更加清明的郑重点头。 “薛掌柜说的不错,我们此前就是太过在意名声,所以才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被动境地,当下唯有破釜沉舟……”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先是淡淡的瞥一眼眸光深沉凝重的南宫玺越,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只要干爹的障眼法能多抵挡姜凯峰小半天功夫,我们便能趁机先夺了行宫灭了赵辉武这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在言其他!” “干爹做事,你还放心?别的不敢说,他姜凯峰若能在天黑前攻下琼州城,你干爹我就以死谢罪!”对上李瑾芸那极为凝重的神色,脸色一沉的南宫玺越亦是字第铿锵的保证到。 而面对南宫玺越如此郑重的承若,心下一暖的李瑾芸连忙同他极为郑重的福身行礼,“干爹言重了,有您这句话,芸儿就能放心大胆的去做。”而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间,满是感激之色的李瑾芸眸光几多流转间不由得神色极为坚定转身回眸瞥一眼苏志远与苏志祥,柳眉紧蹙的正色道,“就看大哥和三哥你们的了!” “绝不负所望!”双双拱手抱拳的苏志远与苏志祥极为郑重的道,而后便双双大步相携跨出大帐集结兵马。 而凝望两人渐去渐远的背影良久,缓缓收回眸光的李瑾芸遥望一眼那方依旧纹丝不动的欧阳豪眸光微闪,“干爹,阿熙,你们确定欧阳豪他真的被我给一针扎、咳、扎坏了?” 对于李瑾芸那略发自责的呢喃低语,同她相视凝眉的南宫玺越不由得轻轻拍拍她的背脊,“芸儿莫要太过自责,这只能说是天意难违,况且,能够回归童真,对于汲汲营营大半生疲累至极的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对于南宫玺越的宽慰之言,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唇角微僵,而一旁撇嘴苦笑的花宏熙却是唯有愤愤然的拧紧了眉头,抖着手指摇了半晌却始终憋不出一句话来。 “阿熙,这事本妃会找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