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花宏熙那似是而非的托词,转身回眸瞥一眼正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的南宫玺越正色道,“芸儿并非异想天开,而是有干爹在,所以才大胆假设,如果真能如芸儿所言,定能事半功倍,纵然是他姜凯峰带兵冲进城怕也得立马缩回去……”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噗呲一笑。 “你确定?”将神色间的笃定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再次认真的过问到。 而心下了然他定是有法子的李瑾芸顿时唇角微扬的郑重点头,“不过,要快,得在姜凯峰的兵马到来前准备妥当。” “不用那么久,两个时辰就够了。”深深的瞥她一眼的南宫玺越猛然起身便走。 直叫一旁僵楞良久的苏伯卿与苏仲卿面面相觑,甚至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薛掌柜都脸色沉郁的蹙紧了眉头,倒是唯有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然却依旧直不起腰来的花宏熙兀自扶着门框自怨自艾。 “芸儿啊,如此虽能解人燃眉之急,但叫城中百姓受苦怕也是极为不妥的啊。”长长的叹息一声的苏伯卿眉头紧蹙的轻轻摇头,“况且,南宫玺越用的还是蛊毒。”说着都不由得通体发寒,此前蛊毒在体内肆虐令他生不如死的感触仿佛犹在,直觉不妥同苏仲卿相视凝眉。 “大舅,二舅,干爹他应该自有分寸,况且,我们时间紧迫,也为有出此下策了。”缓缓落座间接过香玲奉上的热茶,同脸色阴沉的大舅与若有所思的二舅温婉一笑,“不过,我很好奇,刚刚他们不是一副要冲进来的模样么?怎么才做做样子,孤狼的手下都没有砍杀过瘾呢,他们就自己先偃旗息鼓了?” “还没过瘾?”唇角微僵的苏仲卿很是无奈的苦笑摇头,“就以他们那么犹如蝗虫过境般的恣意砍杀,谁傻了才会如他们所愿伸脖子叫他们砍个够,况且,围困的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西疆的兵马,说起来也都是我大周的血性男儿啊!” “芸儿可是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另有所图?”不若苏仲卿的顾虑重重,垂眸沉思良久的苏伯卿却是忽而猛然抬眸,“还是芸儿你瞒了我们什么?” “……呃?大舅为何这么问?”被他一语中的的李瑾芸心思流转间却在苦思,他究竟猜到什么了?她瞒着的可不止一两件事,若是弄个不好,只怕二哥少不得要跪祠堂了啊。 大厅中陡然凝结了的气氛令原本站定一旁的薛掌柜顿时神色一僵,连忙拱手行礼道,“老奴先行告退。” 瞥一眼转身便走的薛掌柜,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连忙追上他的脚步,“薛掌柜等等,本妃正好有事情要吩咐,我们到书房去说。” 瞧着前后脚匆忙遁走的两人,偌大的大厅中唯留相视苦笑的苏伯卿与苏仲卿唇角微僵,以及喘息不定间再次喷笑出声的花宏熙。 而却说步履匆忙的踏入书房,来不及喝茶水润润喉的李瑾芸便是连忙略带一丝喘息的问,“可有青竹的消息?” “禀东家,那小姑娘太过油滑,围困在府外的守军没有逮住她,而潜伏隐藏在周边的探子也被她骗过了,他们只来得及救下打斗中负伤昏迷了的二公子……” “刚刚太过混乱,外面的探子可有发现有何异样么?”同他在圆桌旁相对而坐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 “异样?”略发狐疑的瞥她一眼的薛掌柜忽而恍悟了什么的微微点头,“当时突然进攻好似是同时开始的,前门,后门,侧门,偏门,不过,前门声势最大,但却只是幌子,西面临街的偏门才是进攻最为火爆的地方。” “哦?西偏门吗?”唇角闪过一抹邪笑的李瑾芸冷哼一声,“果然是另有所图。” “不过,据探子的观察,那些人好像不是普通士兵。”将李瑾芸神色间的阴鸷之色看在眼中的薛掌柜略发迟疑的道。 “当然不是,那只定是巫教中人。”当下极为笃定的李瑾芸眸光中陡然闪过一抹阴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