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打探到江氏同那个苗疆人有何瓜葛么? …… 她的问题一出,却是不想刚刚尚还在同她侃侃而谈的花神刹那间没了声息,直叫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的李瑾芸狐疑花神该不会又要拿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她时,沉默了良久的花神方才同她款款道出其中缘由。 往事如烟,原来那个令江氏心生胆寒的苗疆人名唤南宫玺越,乃苗疆蛊毒秘术第三十八代传人,而这些江氏江语嫣无从知晓,她所认识的南宫玺越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大将军苏瑞德尚还是副将常年驻守边疆,而夫人白文君则带着一众家眷留守京城府邸,当年方才十五尚未及笄的苏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苏雪莹亦是名冠京城的第一才女,更有倾城倾国的容貌引得前来府上的提亲的媒婆险些将门槛踏破。 而自十岁起便被夫人白文君收留抚养的江语嫣虽比苏雪莹年长一岁有余,但时常伴在苏雪莹左右的她却仿若是绿叶堪堪陪衬苏雪莹这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般无人问津。 偏偏年幼父母双亡的她又极为敏感,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被自己心口的闷气憋到内伤,而早已习惯了看人脸色行事的她在人前也唯有佯装纯真,然背地里却是早已将事事都压她一头的苏雪莹恨之入骨。 她出生江南水乡,有着南方人独有的细腻婉约,而苏雪莹虽出生武将世家,但倾城倾国的娇颜,粉雕玉琢的肌肤,令几乎所有男人都为之迷倒。 她心思细腻最善观言察色审时度势,所以才讨得夫人白文君的欢心而颇受宠爱,而冰雪聪明的苏雪莹更是精明沈睿到就连苏瑞德都夸她真是错生女儿身,若是个男儿,定是智士谋臣。 她舍下身段刻苦专研中馈,希冀能博得夫人与苏瑞德的赞赏,然却是不想,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苏雪莹竟然有着绝佳的厨艺,她纵然是烫红了手臂,甚至险些毁容的刻苦专研却是败在了一时兴起大展厨艺的苏雪莹的手上…… 如此种种又怎能叫她不恨?然而,不论她如此狠,为了生存都必须隐忍,以至于被嫉妒心迷了心智的她不惜策划了一场阴谋。 那年春暖花开之际,京城咸阳气候宜人,正是踏春游玩时节,往年这个时候,白文君都会亲自组织儿女们当然包括她同样疼爱有加的江语嫣一同到附近的山寺中踏春祈福。 然而那年白文君却是因着两个儿子相继奔赴边关追随父亲身边而对于春游兴趣缺缺,然面对于女儿苏雪莹与江语嫣的乞求倒也是勉为其难的点头应允,虽并未陪同前往,但也是派了不少婢女与侍卫随行。 古语有云:三月三,蛇出山。春暖花开之际正是山野中毒蛇毒虫肆意横行之际,而汲汲营营筹谋了许久的江语嫣看重的亦是这一点。 随着三三两两的游人来到山寺祈福上香后,直奔后山拈花惹草的两个小姑娘嬉笑打闹着渐渐拉开了同侍卫与婢女的距离,而待到苏雪莹惊觉有异时,她们早已身处山林深处。 却说眼看着被毒蛇攻击惊吓到脸色煞白的苏雪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状若慌乱无助的江语嫣情急之下拉过她的手臂便要帮她将毒液吸出,然她的朱唇方才碰上伤口便被一股劲力扇到一旁跌坐在地。 犹在江语嫣的怔愣与苏雪莹的头晕目眩中,一道极为阴鸷冰寒的声音陡然传来,“不要命了,那可是黄金眼镜蛇!” “……呃?你、你、”本欲说什么的江语嫣朱唇忽而一麻,脸色狉变间颓然软倒。 “不自量力!”冷哼一声的某人俯身便检查苏雪莹已然红肿了的伤口。 而待到一干侍卫与婢女匆忙赶到时,帮她解毒并处理了伤口的某人早已闪身消失,以至于春心萌动的苏雪莹自此恋上了草药的清香,只因神思混沌间,她唯一清楚的感知的便是某人遗留自她鼻尖的草药所独有的清香。 只不过,相较于苏雪莹痴心奢恋,虽中毒不深,但却是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的江语嫣却是恨透了那个胆敢坏她好事的家伙。 虽然她当时并不知那黄金眼镜蛇的毒蛇究竟有多么的厉害,但所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的高帽却是无端被人所抢,所以又怎能叫她不恨? 却说听到此处略发狐疑的李瑾芸不禁眸光微闪,讪笑扬眉间打断了花神愤愤然的陈诉。 那个男人就是将江氏吓个半死的苗疆人南宫玺越? 其实若非江语嫣丧尽天良几乎走入邪魔,苏雪莹与南宫玺越或许能成就一双神仙眷侣,很多事情的结局怕是也不会是如此了。 哦?江氏她究竟做了何事? 颠倒黑白,南宫玺越原本是到咸阳附近的山林中寻觅草药的,而他的宠物黄金眼镜蛇却是悄然偷溜还闯了祸,一向冷漠酷寒的南宫玺越不爱管闲事。 但却是因着受伤的姑娘乃是因他的宠物所起,而若没有他的及时的救治,怕是就此香消玉殒,而那个险些害他还要再浪费一颗灵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