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苍?”柳眉微蹙的李瑾芸略发怀疑的眨眨眼睛,刚刚花神的话仿佛犹在耳畔回荡,但面色深沉冷肃的丰俊苍却是赫然现身眼前,还真是叫她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是该在行宫么? 而不若李瑾芸心思流转间的满腹狐疑,深邃的眸子中满是担忧之色的丰俊苍眸光微闪间剑眉紧蹙,“刚刚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 “无碍的,只是花神的一些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惊。”同她回以温婉淡然一笑的李瑾芸顿了一下,眸光淡淡的瞥一眼他身后眸光微闪间柳眉紧蹙的道,“阿熙呢?” “还在行宫,本王匆忙赶了回来就是想来看看阿芸你这里是否有得了什么消息。”见她开口便问花宏熙的行踪,心下顿时了然她定是得了花神的消息的丰俊苍缓和了几多神色便是连忙开门见山的道。 而待到未语先叹的李瑾芸将花神的消息款款道出后,脸色更加沉郁的丰俊苍深邃幽暗的星眸中陡然闪过一抹阴鸷之色。 “原来如此!”眸光愈发深远的丰俊苍恍若大悟的深吸一口气。 “虽是如此,但有一点本妃还是不太忙确定。” “哦?什么?” “婉婉同阿熙都分别仔细的给赵云秀把脉探查过,但为何他们都没有她体内的异样呢?” 对于李瑾芸的疑问同样困扰的丰俊苍剑眉微蹙间轻轻摇头,而一旁垂手恭立良久的香巧却是接口道。 “禀王爷,王妃,据奴婢所知,人之所以谈蛊色变,乃是因为蛊毒的隐蔽性极强,除非是蛊毒发作抑或是体内的蛊毒有所动作,或许才能探得一二,然而对于寻常大夫而言,那也是极为难得事情了,更何况若是蛊毒是藏在体内处于静默状态,想要诊断出来,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她才能避过了阿熙与婉婉的诊脉坦然的隐藏了这么久?”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唇角微僵。 微微福身行礼的香巧但笑不语,而将两人神色间的交流在眼中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但她途中的孩子也不会受到蛊虫的侵蚀么?” 神色一僵间眸光闪烁不定良久的香巧沉思片刻后方才略发迟疑的道,“……极有可能是会的。” 面面相觑的丰俊苍与李瑾芸相视凝眉,然眸光微闪间唇角忽而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却是不禁讪笑扬眉,“若果本妃所料不错的话,丰俊天之所以将子母蛊的母蛊置于赵云秀身上,是因为他料定了赵云秀不会再有身孕……” 李瑾芸的话犹未尽,然不论是脸色漆黑的丰俊苍,抑或是相视凝眉的香玲与香巧,却皆心明如镜,赵云秀的身孕乃强行服用苗疆秘药所得,的确是超乎了丰俊天的料想。 “婉婉既是被欧阳豪所带走,该是暂时性命无忧,本王先去行宫那边安顿一下,香玲香巧你们守着王妃,另外程林命孤狼带队警戒!”神色肃然冰寒的丰俊苍深深凝望一眼面色淡然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一一吩咐到。 “是!”香玲与香巧双双福身行礼。 门外伫立良久的程林低声应是后便是连忙快步奔走,而隐身暗处的章睿则眸光微闪间顿觉周身一阵寒凉陡然袭来。 却说行色匆匆的丰俊苍方才出府,得知了李瑾芸醒来插空赶来探望的二舅,大舅母与二舅母便相携而入。 “二舅,大舅母,二舅母,你们怎么都来了……”才刚刚被香玲与香巧扶着靠坐在床榻上喝药的李瑾芸陡然瞥见三人的身影唇角微扬。 “芸儿啊,你现下这身子虚乏也还总是操心这操心那的忙个不停,我同你二舅母都不好来打搅你的安歇啊……”上前一步接过她喝干了的药碗的大舅母极为心疼的上下打量她一番。 “就是啊,虽说这都是住在一个府上,但想要见芸儿都还挺难的,亏得你二哥坚决不同意你同王爷搬出住,否则想见一面岂不更难?”二舅母意有所指的同她相视摇头,其中的疼惜与宠溺不言而喻。 “二舅,坐啊。”被大舅母与二舅母念叨的李瑾芸不置可否间唯有唇角微僵的瞄一眼一旁扶着床柱若有所思的二舅,便是连忙顾左右而言他的弱弱道,“芸儿也很想你们啊,都是芸儿的错,不能起身日日向大舅母和二舅母请安。” “你啊,我们哪里非要你来请安啊?”双双凝眉的不悦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略发责备的齐齐瞪向她。 “当然不是,是芸儿每日都想见到舅舅舅母还哥哥们而已啊,不过,怎么不见大哥,二哥和三哥?”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李瑾芸连忙转移话题道。 “哎,甭提他们了,你大哥天天跟着你外公往行宫那边跑,你二哥说是要弄个什么行的整日也不着家,甚至就连老三那小子现在你大舅母我都管不住了,整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干啥……”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一旁的香巧边很是无奈的喟叹一声的大舅母神色间的疲惫之色难掩。 深知忙到犹如陀螺的三个哥哥究竟在忙什么的李瑾芸不觉莞尔间唇角微僵,忙将大舅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