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公还顾左右而言他?” “若非芸儿的消息,老夫尚还是顾虑重重的,毕竟皇上再不济也是我大周的君王,但如芸儿所言这般的话,眼下怕是赵家父子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就算你外公我要做忠臣,也不能枉顾我南疆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更何况南疆的安危更关系整个南方百姓的生计,兹事体大啊!”说着都深感压力的苏瑞德大手缕着胡须,满是凝重之色的长叹一声。 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亦是神色肃然凝重,“外公所言极是,眼下时局大乱,虽不能说明哲保身,但自少也该要为大局考量,至于某些人日益膨胀的私心,就叫他们自作自受好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略带一丝严肃的瞪她一眼,很是不赞同的苏瑞德轻轻摇头,“皇上乃先皇所立,我等自当誓死效忠,芸儿的话在内堂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到别有用心之人的耳中,怕是会连累王爷遭受天下人的讨伐的啊。” 不自觉的撇撇嘴,几多愤然之色的李瑾芸不置可否,讨伐?究竟是谁要讨伐谁还说不定呢! “外公,那这圣旨……”瞥一眼几案上那抹极为刺眼的明黄,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挑眉问。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的苏瑞德默默良久,“老夫年迈,怕是禁不起快马加鞭的舟车劳顿,还是叫志远跑一趟接应一二吧。” 叫大哥去?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几多不解的眨眨眼睛,很是狐疑,就算外公不去,也该是派大舅或者二舅去吧,但为何是大哥? 而直到目送随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内侍与侍卫一同策马远去的苏志远的背影消失良久,漠然回眸却始终不见大舅与二舅的身影,眸光微闪的李瑾芸边挽着外公的胳膊往回走边问,“怎么不见大舅和二舅?” “……呃?”脚步盎然一顿的苏瑞德垂眸瞥一眼满是担忧之色的李瑾芸,深沉的眸光更加黯然了几分,“你大舅和二舅在一月前几乎是同时病倒了,这边的大夫与军医却始终都查不出究竟是何病因,等回到府邸,你们也去看看吧。”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脸色陡然一变的李瑾芸忙不迭放开挽着外公的小手,说完拉着一旁负手而立的丰俊苍便要闪人。 “哎,芸儿你等等,你走可以,老夫还有话要同王爷说呢,你别把人给拐跑了啊。”瞧着外孙女那急吼吼的模样,苦笑连连的苏瑞德连忙出声留人。 却是惹得默默跟在后头看戏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窃笑不已,原来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南大将军也拿自家王妃毫无办法的说。 “阿熙,婉婉,章睿,你们先陪王妃回府探望大舅和二舅,本王陪外公再聊会儿。”轻轻拍拍身旁急色匆匆的娇妻,眸光深邃的同她相视但笑,方才抬眸看向同他缕着胡子含笑点头的外公。 被他赫然点名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相视苦笑间唇角微僵,双双暗腹,就知道跑不了他们! 大将军府门前,当急停后翻身下马的四人无视两旁站得笔直的侍卫便要大步而入时,却是被不由分说的给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手执长枪的侍卫审视的目光打量眼前周身极为狼狈的四人,语气极为严肃的责问到。 “耶?这位兵大哥,我们前不久还来过的说,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这位可是大将军的外孙女,至于在下嘛,大名鼎鼎的花少主是也!”屈一步上前的花宏熙拍拍眼前之人,极为客气的自我介绍到,对于被怀疑身份这事,他可是不说一次两次了说,谁叫镇南大将军府上的侍卫都是健忘的主儿啊! 而其实花宏熙来了几次却也并未留意到,镇南大将军府上的侍卫并非健忘,而是常常同校场的士兵轮换,所以他隔着这几个月来才来一次,人家早轮换了好几拨了说,会人认得他?才怪! “咦?王妃?真的是王妃啊。”正巧出门采办回来的香玲与香巧极为激动的连忙行礼,“奴婢参见王妃!” 却说随着香玲与香巧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