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禁足一月。”康贵妃攥紧了手中的巾子,差点将数层薄纱揉碎,愤愤道:“平日里对朝纯万般宠爱,如今女儿伤得这样重也不见皇上深究,除了事发之日甚至连看望也不曾有过。” 太子爷双目生出两团熊熊烈火,愤然道:“皇子少寡,圣上必然舍不得重罚,我却舍得。无辜的孩童能伤人这么重?朝纯性子好,哪里与姊妹兄弟大吵过。若那顽童是无心,心肠歹毒至此留着也是祸害人间。若是有心针对朝纯,我必会查出幕后主使,届时只怕一条小儿的人命不够他们偿还的。您安心看护妹妹,余下的事交与我。” 太子回宫探望母妹的第二日,彭妃之子七皇子溺水而亡。 彭妃痛哭着差人带信给父亲彭阁老。言辞中确定是太子为妹妹朝纯公主受伤一事刻意报复,托父亲细查此事,顺带查查太子还有没有其它可供利用的把柄,等拿稳了罪证一并告到皇上跟前去。 虽然皇储已定下多年,但亲外孙七皇子的出世还是让彭阁老动了歪心思,当今圣上是拭兄篡位,历史再重演一遍并不难,如果处理的手段再圆润些,甚至可以让外孙明正言顺承继大统。 而七皇子的夭亡给了年迈的彭阁老当头一棒。 “朱朝润是活腻了。”彭阁老手执女儿信件的双手气得颤抖。 “您消消气。”侍书郎周游陵劝解道:“他是当朝太子,下一任君王,咱们能奈他如何?也怪小皇子太顽劣,把朝纯公主伤得那样重惹怒了这小阎王。” “太子?哼!”彭阁老冷声道,:“圣上的位置尚不见得多稳呢,他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十几年前圣上起兵夺位时随军立了些战功才被册了太子,能册便能废,能废亦能立。” “不知圣上对此事是什么态度?”周游陵转移话题试图打断老师的狂妄之言。 谁知彭阁老态度更为嚣张:“他能因为我孙儿不计较朝纯公主一事,自然也能为了朱朝润无视我孙儿之死。我已安插人去宫里查证,就算找不出证据我也能从天上摘下证据让他付出代价。” 南京城内许府。许优将手伸给大夫包扎,虚弱地对母亲道:“您能不能为了我不再难为她?儿子不能没有母亲,也不能没有她。” 许夫人点头道:“都依你,优儿,都依你。” 许优这才安心睡过去。 华韶从午时一直沉睡至第二日清晨方醒,背上的血迹染污了床褥,小菊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华韶将脏了的褥子换下,又取来袍子给小菊披上,顾不得疼痛的身躯开始收拾行李。 近晌午才将东西收装好,今日难得的有太阳,华韶大打开窗户,晒了会子暖洋洋的冬日午间的阳光,对小菊道:“懒丫头,快过来晒会儿太阳,然后找几辆马车咱们收拾东西回家。” 小菊仍是躺着,华韶又唤了几声才觉出不对劲,上前抬起小菊的头,被吓得惊声大叫。 凄厉的叫声惊起了院中树间的鸟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未码完要收拾去上班鸟,晚上更 ☆、小菊 小菊似乎没了呼吸,不过一夜的光景面部已有溃烂之势。华韶来不及更衣便冲出房门求救,她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屠城时失去了所有亲人,但年幼时的丧亲之痛如渐渐远去的记忆一般模糊。在玉香院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姑娘来了又倏忽去了,只是从未像今日这般揪心难过过。她真心将小菊当亲妹妹看待,为她打算好了将来,幻想的关于未来的所有美好生活也都有小菊那活泼可爱的样子。 心像被人剜掉了一大块肉一般,空落落的。 最先听到华韶尖叫声的自然是住在一起许芩伶和红儿。 “她一惊一乍干嘛呢?”许芩伶嫌弃地向华韶屋子的方向望了望,抱怨道:“一大早就见她收拾东西了,怎么还不走?想等哥哥醒过来再央求她留下不成?狐媚东西。”许芩伶啐了一口。 红儿正要将窗户关严,隔绝华韶房里尖锐的杂音,许芩伶拦住道:“刚才跑出去的是她?出什么事了跟疯婆子似的到处乱窜。” 华韶在许府四处奔走,求告遇见的每一个人帮她请大夫。只是昨日许夫人如何待华韶众人已看得清清楚楚,不想多事惹怒主母,都绕路躲着她。 无奈之下华韶只得去了许优院里,许夫人许大人和大夫都在那里守了一夜。 华韶进门便对许夫人跪地磕头道:“许夫人,求您让大夫过去看看小菊。” 昨日百般刁难也面无惧色的女子竟为了房中下人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