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锦衣卫用刑时的惨状,许明宪乐得避开,怎么说也是朝夕相处多年的同僚,实在不忍心看他们遭罪,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太钻心。 “前夜本王府上的那场大火,查出指使之人没有?”蔡永义坐到一方躺椅里,慢慢悠悠问用刑的锦衣卫。 “禀主子,还没。”锦衣卫答后有些胆怯往后略微一缩。 “那就继续审。”蔡永义闭目养神,一字一顿地大声道:“往死里审。” 眼前一片求饶之声,都大呼冤枉。 唐大人被折腾这许久早没了半条命,喘着大气毫无半点生气地哭求道:“谁做的认下吧,何苦拉着大家伙儿陪葬。” 多人附和:“是啊,认下吧,再熬下去谁也活不了。” 曹大人开口了:“殿下,是童大人。” 蔡永义睁开眼在人群里找到童大人,直勾着眼盯去。 奄奄一息的童大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诬蔑之词吓得回了魂,碍于手脚被绑,只得向远远的曹大人吐去几口血水,道:“我与你有何仇怨要这样害我?殿下,冤枉啊!”话毕想磕头,一头栽地,手被反缚在身后,挣扎了半日也起不来,最后只得锦衣卫上前扶一把。 曹大人被疼晕了头,补充道:“我是说寻阳县丞童浩大人。” 童大人转身望了眼跪在身后不远处的亲侄子童浩,童浩并未喊冤,只是本着“我死你也别想活”的人生信条,笑着道:“是我的主意,不过递消息出去的可是唐巡抚的亲信,雇凶的银钱也有赵大人一份……”须臾便将这院中下跪之人咬死大半。他决意刺杀太子时便想开了,不成功便成仁,既已失败性命不保是预料中事。 唐巡抚对此事丝毫不知,无奈审讯之地在巡抚衙门,伺候的下人见钱眼开犯下死罪自己作为前任主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同样觉得遭遇灭顶之灾的还有童大人,伴随着太子爷对童浩的一句话:“有些血性。刺杀本太子,意图消毁罪证,再加上之前犯下的种种,诛九族不为过吧?”童浩是个不要命的,受惊的童大人却立时吓晕过去。 许府晚饭时分。 许优擅自欲拉华韶一同入坐,许夫人压住心底腾腾而起的怒火:“太子殿下要一同用膳,休得胡闹,又不是正主入什么席。” “娘亲这是在提醒我不必等来年秋试,应立马迎娶韶儿,唯有做了少夫人在咱们府上才不会被下人们轻看,不会被娘亲羞辱么?”许优死死护住华韶。 华韶含情望向眼前的男人,感戴他的心意,只是这份心意也许会弄巧成拙让她在许府的日子越来越艰难,她分明看到许夫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杀念。 “太子殿下不是俗人,不会轻看韶儿,不瞒娘亲,我敢接韶儿入府还多亏了太子殿下提点。”许忧不理会母亲愤怒的视线,将华韶摁在自己身旁坐下,悄悄拍了拍掌中女子冰凉的手。 三人僵持间太子爷与许明宪忙完公事一并回了府。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爷马上要掉马甲了,keke~ ☆、你好,我是太子 华韶拘谨地坐在席间,突然见许夫人和许优起身也赶紧跟着站起来。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走在许明宪前面,进来时笑着对三人道:“说了勿拘礼,大家快坐。” 华韶瞟了一眼轮廓便猜到此人是许优提及的当朝太子,眼睑低垂不敢细看,更不敢直视。 太子爷进门时便看到紧挨许优站着有些无手足无措的华韶,主动招呼道:“这位便是华韶姑娘吧?果然玉人仙姿,难怪能另贤侄魂牵梦萦。” 许夫人扯扯嘴角,无心谈笑。 华韶听到耳熟的声音传来,这才抬头朝来人看去,这一看心猛地一震,奋力压下心中的种种疑惑不露声色地道了谢。 席间许优亲热地替华韶布菜:“在自家别拘束。” 许夫人一个白眼翻上天,碍着太子在场又不好发作。 华韶食不知味,脑子里全是随张公公上京时半路被救下的情形,冷冷看向太子爷,语气平静有礼:“不知太子爷可识得司礼监张公公?” 太子爷笑笑:“张公公就在太子府上办差,当然识得。”说完意味深长地冲华韶一笑。 华韶瞥见许夫人神色不悦,不敢再多话。 许芩伶拿了几只簪钗对着铜镜比划,懒洋洋地问丫头红儿:“听说太太把玉香院来的那个塞咱院里来了,我不在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