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那道迎面而来的视线,薛贺转过身,他似乎在无意间撞到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和其妻子秀恩爱时间。 不,不能说是无意间撞到,想必,车迟迟不肯开走的原因是在等待着这一刻,用最简单的行动表明:看,女人是这个星球上最表里不一的生物。 真是幼稚的家伙。 半只脚还在厨房里半只脚踩到客厅,从楼下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响,三辆车行驶在又深又窄的街道上,招摇过市,远去,消失。 耳朵也就刚刚得到片刻安宁,门铃声响起,门铃声又快又急。 这阵子他家门铃可真遭罪:神经兮兮的女人、凭着兜里有几个钱热爱装模作样的男人、那热情过剩的单身汉邻居、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找他诉苦的柔道馆女孩们、还有一刻也闲不住喜欢恶作剧的孩子们—— 真是受够了! 薛贺打开门。 门外站着柔道馆年纪最小的女孩,女孩手里还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水,女孩开始说开,说她因为发高烧的原因从而缺席了昨天和今天的沙滩训练,围绕着发高烧和缺席训练,女孩说了一大堆。 然后,神秘兮兮的:“薛,我看到一个和温礼安长得很像的男人从你家楼梯下来。” 又是温礼安。 薛贺关上门,想必,门外的女孩此时肯定一脸茫然,楼上的老好人这是怎么了。 老好人?!他在这片区域好像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存在。 揉了揉眉骨,薛贺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摆脱这个老好人的称谓。 摆脱老好人称谓的第一步就是对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进行冷处理。 次日,薛贺在梁鳕住进他家的五分钟之后就背上包和跑步鞋,跑往步薛贺去了委内瑞拉小伙的宿舍,包里放着最后一批有待修改的音乐样稿。 十一点四十分,薛贺把部分修改好的样稿放进包里,今天早上离开前梁鳕一本正经交代,薛贺,中午你得回来吃饭。 “好的。”他以一种一心想要保住自己父母亲留下的房产的孝顺儿子口吻回答。 从委内瑞拉小伙的宿舍到薛贺的家也就七、八分钟左右路程。 站在自家门口时,薛贺看了一眼腕表,刚好十一点五十分,再正确不过的午餐时间,打开门,跑步鞋放在鞋柜里。 厨房传来食物香气,南边窗户打开着,窗帘一看就是刚洗过的,之前乱七八糟的书架整理得整整齐齐,挨着书架的绿色植物因为有了水份的滋润生机勃勃,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女人腰间还系着围裙。 放轻脚步,薛贺在沙发前站了一会儿,心里告诉自己应该到厨房去,把摆上餐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以此来满足作为温礼安妻子的那个女人的奇怪满足感。 吃完饭,离开这里,他的包还放在委内瑞拉小伙家里,那个单身汉宿舍虽然很乱,但起码不会有一个女人在你面前瞎晃,导致于你无心工作。 这是薛贺昨晚想到的让自己摆脱老好人最佳途径。 得按照计划来!薛贺在心里强调着,可是……脚并没有按照计划中那样往着厨房,而是往着更靠近沙发的位置。 沙发上的女人近在咫尺,那缠着绷带的手腕距离他更近,只要他弯下腰,只要手的力道足够柔和,要解开绷带不是什么难事。 是的,并不是什么难事,薛贺如愿看到那被绷带包住的伤痕,那看起来还真像是在切水果时无意间弄伤的。 只是,没人在切水果时会弄伤到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是人体最难受伤的位置之一,除非是…… 薛贺去过感化院,他在感化院看到有那么若干名女孩手腕上有类似于眼前这样的标志。 感化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这若干名女孩中有一半女孩们以这样的方式抗议放弃了自己的父母,剩下的半数患有心理疾病,她们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舒缓情绪,从某种意义上,这类人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