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对着天花板发呆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以各种借口为由赖床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坏习惯。 印在浴室镜子里的一张脸左边脸颊还微微肿起,温礼安那一巴掌力道可真不小,以后想必永远也没有从给她一个巴掌的人那里讨回委屈了。 脸埋进水里。 梳理完,梁鳕来到窗前。 拉开窗帘,目触到地是一排排便捷旅店,装修落后的便捷旅店隐藏在酒店后面,每个旅店房间的窗帘都拉得厚厚实实,想必那窗帘后面是一对对宿醉后的男女,也许他们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 房间电话铃声响起。 黎以伦来的电话,电话里黎以伦交代了她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比如一个人不要出门,他说他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一半。 “晚上丹尼会接你,我们一起晚餐。” “好的。”低声应答着。 电话挂断,敲门声就响起,门口站着两名送餐的酒店服务生,此时已是中午时间。 午餐过后,梁鳕打开电视机,电视机正在播报数千名菲律宾民众在马尼拉市政厅抗议大家族干政现象活动。 这样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在这个国家就会发生,其中就数年末规模最大。 菲律宾一些大家族通过贿赂官员垄断各行各业,再通过贿赂让部分议员听命于自己形成利益集团。 活动在市政厅派出谈判代表时发生骚乱,有民众拿着鞋子朝这那名代表官员头上扔,导致现场乱做一团。 揉了揉眉骨,梁鳕关掉电视。 丹尼比预定时间还早出现半个钟头,只是他没有把梁鳕带到餐厅,而是把梁鳕带到了黎以伦的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门,梁鳕就看到午间出现在电视上,安抚示威民众的那位市政厅官员,这名官员后面跟着四五个人,这四五个人怀里抱着大叠文件。 低头站在一边,等着那些人离开梁鳕走进办公室里,背后那扇门从外面被关上。 办公室略显凌乱,办公桌上就只剩下键盘,显然更早之前已经有人搬走了电脑,搬走电脑的人无意间把笔筒弄倒,几支笔掉落在地板上。 存放档案的资料柜有被撬开的痕迹。 联想到午间民众抗议主题,再联想到不久前黎以伦和洛佩斯家族的人走得很近,这个家族长期陷于洗钱风波传闻,梁鳕心里极为不安。 一旦民众抗议活动闹大,政府就会拿若干家族开刀以此平息事态发展。 站在窗前的人似乎没把发生的一切放在眼里,朝着她笑了笑。 梁鳕走到黎以伦跟前“黎……” 眼前的男人不喜欢她叫他黎先生,抿嘴,低下头。 他触了触她的头发:“别担心,我们的律师团已经在来马尼拉路上,我保证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点头。 “不过,”黎以伦语气无奈,“我们去瑞士的行程得推迟几天。” 点头。 “丹尼会带你回酒店,这几天就呆在酒店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给丹尼。” 点头。 叹气:“你就只会点头吗?” 想了想,梁鳕抬起头,说了一句“我在酒店等你。” 这话似乎让黎以伦很满意,那落在她头发处的手来到她脸颊上,指尖顺着她的眉形往下,在鼻尖处逗留片刻最终落在她唇瓣上。 此时,敲门声响起,黎以伦手垂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