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拿回来了?”这次梁鳕连头也没抬。 “嗯。”淡淡应答着。 不由自主敛眉,平日里话总是没完没了的女孩此时显得尤为安静,近些天来,荣椿似乎戒掉话痨女孩的称号,不像以前一样一逮到话题就没完没了。 而且近些天来梁鳕和荣椿的交流方式大多数是一问一答模式,大部分都是梁鳕开口问荣椿回答。 是夜,梁鳕推开拉斯维加斯馆饮料区就听到这样一则消息:荣椿和诺雅一起偷偷上了拉斯维加斯馆顶楼,据说是荣椿主动要求一起去偷看温礼安表演的。 这个晚上,温礼安还是没回来。 第三天晚上,梁鳕一出员工通道就看到站在涂鸦墙旁边的温礼安。 这次梁鳕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放慢脚步,和温礼安保持平行状态,而是和同事们一起走。 紧随着平常那位最活跃的同事,在那位同事的建议下去她跟着她们去了附近的夜市场。 在卖衣服的摊位前,梁鳕又在同事们的怂恿下试穿那件有着艳丽色彩的紧身裙,然后在大片赞美声中从钱包里拿出五十比索。 穿着那件五十比索的紧身短裙从这个摊位往着另一个摊位,在水果串摊位前,一位同事让梁鳕和她一起到洗手间去。 这里的洗手间大部分采用露天形式,每个洗手间只能容纳一个人,洗手间围墙也矮,男人们只需要踮起脚尖就可以看到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 正因为这样一般女孩子上洗手间得两个人,一个人上洗手间,另外一个人在外面把风。 同事进了洗手间,梁鳕就开始拉扯自己的裙子,裙子太紧而且有短,如果不是为了气那个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人,她才不会穿这玩意。 它太短了,这一路上不少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那白花花的腿上,从胸前到腿上。 混蛋,都是温礼安的错,整天说忙的人这会儿倒是有时间了,从拉斯维加斯馆门口跟到夜市场,从这个摊位跟着到另外一个摊位,要是让她的同事们知道那戴着棒球帽的小子是天使城的安吉拉,肯定会扑过去的——心里的碎碎念在那股忽如其来的冲力中戛然而止。 废弃的录像厅里,她的背部被他往着墙上挤,她越挣扎他越发压得紧,在反制与被反制中他灼灼的气息打在她耳畔上:“告诉我,你又在生气些什么?” 哈德良区的小子真可笑,说得她有多喜欢生气似的。 “我没生气。”“没生气干嘛穿这见鬼的玩意?” 这见鬼的玩意是指穿在她身上的这件裙子么?从那落在她身上的男人目光就知道这肯定不会是见鬼的玩意。 “得了吧,温礼安,”语气一副无比陶醉在那些男人的目光下,“你也看到了,那些男人们的目光,所以我肯定这绝对不是见鬼的玩意。” “喜欢那些男人们的目光?” “当然。” “如果你脱光了的话更能吸引到男人们的目光。” 这个好主意,咯咯笑开:“谢谢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梁鳕!” “温礼安!” 下一秒,温礼安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那声响让梁鳕吓了一跳,这里乌漆抹黑的,而且……墙很硬,从背贴着的那堵墙反馈出来的,温礼安的下手肯定不轻。 可她心头上的那堵气还没下。 硬着头皮,笑着脆生生:“学徒,老实说,你也是那拨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之一吧?是是,裙子也许很俗气,可男人才不会去管这些,男人们在乎地是裙子的领口是否开得够低,裙子的长度是否够短。” “信不信,我撕了你的裙子。”“温礼安你敢……” 骤然响起的布料纤维裂开的声音一下子让梁鳕吓得忘了说话,下一秒,从腰侧间直接窜起一股冷气,再下一秒,借着微光,那件单肩设计的背心裙此时像遭遇了破坏欲极强且坏脾气的孩子,正可怜兮兮地挂在自己身上,如那迎风的书页,下一秒风若是再大一点,那花花绿绿的墙纸就会飘向天空。 温礼安真敢! 还有温礼安这个混蛋,五十比索,五十比索!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