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烦恼了。” 手指轻触他眉间,喃喃地“温礼安不要不开心。”以后不随便进别的男人为我准备的房间就是了。 但愿……但愿以后不进去那个房间。 天花板上吊扇开到最低档,第三次目光离开课本脸转向左边,这一次梁鳕的目光带有很强烈的突击性,就这样结结实实和荣椿的目光撞个正着。 这次荣椿没像之前两次一样低着头做出正在检查报道的样子。 四目相对—— 短暂的呆滞之后荣椿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梁鳕,你刚刚的样子看起来漂亮极了,弄得我忍不住又想给你照相,可惜地是我相机坏掉了。” 几天前,荣椿的相机进了维修中心。 目光在空空如也的窗台上短暂逗留片刻之后回到课本上,一直摆放在窗台上的红色高跟鞋昨天完成了它的使命。 现在它被它的主人收回包里,放在包里的还有那件黑色小礼服。 梁鳕想起昨天街头上的那抹身影,黑色短裙、桃红色香包、红色高跟鞋、再配上淡妆,那样的荣椿足以让天使城的痞子们望而却步,那女孩一看就是不能惹的。 头顶上的吊扇一页一页无限循环着,和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母一样索然无味,心里某根玄就那么动了一下。 “昨天见到他了吗?”这话张口就来,语气自然得就像在问自己的好友。 “啊——”从荣椿口中蹦出来的发音乍听有惊慌失措的意味。 手盖在课本上,梁鳕再次去看荣椿。 一副刚想明白她问题的样子,“见到了。”荣椿淡淡应答出,朝着窗台处看了一眼,拨了拨头发,更多头发来到荣椿的额头前。 “他……”顿了顿,“觉得他怎么样?” “就那样。”耸肩,声音没什么波动,但双颊间泛着淡淡的红晕。 梁鳕没有再问下去。 随着十二月的到来,温礼安回家越来越晚了,到了十二月上旬末甚至于温礼安连晚上也没有回来了,而且将近一个礼拜他都没有到学校接她一次,而到拉斯维加斯馆门口接她下班的次数也少得可怜。 这个周六晚上,他甚至忙到连门也没进,匆匆忙忙把她放在门口。 短暂的吻之后把她在怀里,“临近新年修车厂活多。”“学期即将结束要准备考试。”“在你面前我总是很容易分心。”温礼安给予了梁鳕这些理由来解释最近没有回家的原因。 眼看他说完这些话就要走了,梁鳕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他再次把她吻得嘴唇发肿“新年一过修车厂活就少了,到那时学期也差不多结束了。”“又噘嘴了,我答应你我会尽量抽时间回来。” 温礼安的话让梁鳕恼怒不已,说得她有多缠人似的,但那遍布于温礼安眼眶周遭的淡淡淤青让她也就低声反驳出了“我可没有噘嘴。” 让梁鳕心里比较庆幸地是,十二月拉斯维加斯馆顶楼特属于温礼安的五分钟互动拍卖活动取消了,据说温礼安已经在还清他之前预支的工资后要求取消这项活动。 而那位印尼橡胶大亨千金也在其父亲一再要求下离开天使城。 “我走了。”他的唇触了触她鬓角。 “嗯。”嘴里应答着,可手却是紧紧环在他腰间。 他瞅着她,顿了顿,低低沉沉的语气带有特殊于少年家的羞涩:“我怕听修车厂的师傅说过,这里的火山温泉不错,你一定没有去过,新年学校修车厂放假,那时一起去。” 不,不不,温礼安,那里我去过,而且去过还不止一次,那是她雇主钟情的场所。 每次周日只要身体状态好那位北京女人都会往那里跑,而且每次都选在周日,那也是黎以伦和他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