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在梁鳕的记忆里荣椿似乎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更衣室里。 九点二十分,荣椿就换完衣服,这次她没和以前一样没话找话说,从梁鳕面前走过又折了回来。 停在她面前说:“梁鳕,接你离开的男人我见过一次,那类男人……对女人的确构成一定吸引力,但他们只适合极小部分女人,这小部分女人和他们有差不多的成长背景,从出身、学历到价值观,所以……在他们身上投入感情最终注定会伤心。” 平时胸无城府大大咧咧的人这会儿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但不可否认地是,在那一刻梁鳕心里面某根神经被那席话触得生疼。 天使城的女人总是会频频受到类似这样的忠告。 掩着嘴,梁鳕笑着说:“你好像误会了,我和我男朋友的感情很好。” 是的,天使城的人都知道她和君浣的感情有多好,他为救她而死,她为了他拒绝一切和她示好的人。 看着给予她这番忠告的人表情尴尬,梁鳕心里很是快活。 九点半,跟在同事们身后,放慢脚步,直到通道只剩下她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 背贴在铁丝网上主动吻住他的嘴。 机车穿过亮蓝色的路牌,他问她喝酒了,点头,添上一句“今晚客人有点难缠。” 他没再说话,暗沉的夜里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叠在一起,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要不把拉斯维加斯馆的工作辞了。”她拉起他的手指咬了一口“学徒管好你自己吧。” 住哈德良区的小子不仅是学徒还是一名高中生。 再之后,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依稀听到他和她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那个在和黎以伦跳舞的晚上也只不过发生在三天前。 你看,温礼安我都瞒了你这么多秘密,说不定,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后悔,当初就不该因为一时间的怜悯和色迷心窍对那叫做梁鳕的女人伸出援手。 不不,温礼安说她这样的姿色还构不成色迷心窍这样的罪名。 不是色迷心窍就是鬼迷心窍了,类似于一时之间被某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迷住心智。 湖面宛如镜子一般,镜子里映着天空树木枝丫,温礼安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而她盘着腿紧挨温礼安坐着。 即使春夏秋冬和这个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岛屿国家没什么关联,但属于一些季节的特征还是在特定时间造访这个岛国。 又有落叶从半空中飘落下来,接住落叶,叶尖有一下没一下梳理着温礼安的眼睫毛,眼睫毛可真长。 忽地梁鳕又想起什么,叫了一声温礼安。 “嗯。” 低声问着:“觉得我的室友怎么样?”见温礼安没反应,又加上一句“就是短头发、说你比好莱坞明星还好看的那位。” “问这个做什么?” 问这个做什么其实梁鳕自己也不知道,但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等哪天我把你甩了之后你可以去找她,她很不错。”梁鳕说。 最开始,梁鳕觉得荣椿也许是一般家庭的孩子,甚至于在荣椿三番两次和周围的人借钱时她还认为也许低于一般家庭。 可自从三天前荣椿在更衣室说了那么一番话后,梁鳕隐隐约约觉得也许…… 温礼安那句“她叫什么名字?”打断梁鳕的思路。 皱眉,没好气:“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得让我知道她的名字我才能去找她,总不能让我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出现在她面前‘嘿,我觉得你不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