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是知道的,只是她并不打算理会他,想必他也不打算理会那爱撒谎的女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河岸两边的萤火虫越来越少,在咋闻那声“不是怕蛇吗?”中她惊慌失措,好巧不巧,那展开的臂弯形成了一个很好的保护伞,惊慌失措间整个身体往着那个保护伞,在投向他时还不忘尖叫连连“在哪里?在哪里?我最怕蛇了!” 展开的臂弯一收,紧紧把她环在怀里,耳畔还有她尖叫的回音,那怎么听都有夸张成分。 好吧,她得承认,她在等着他先理她,逮到机会了还不抓住啊。 根本没有蛇,她是知道的,他也没说有蛇。 头埋在他怀里。 低低说:“温礼安,不是琳达,而是……而是黎宝珠叫二哥的那个男人。” 梁女士说得很对,她的女儿自私、虚伪、有心机。 可不是,不然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刻意把黎以伦说成是黎宝珠叫二哥的男人,“黎以伦”的称谓听着有那么一点点交情交集,而“黎宝珠叫二哥的男人”听着生疏见外,印象模糊。 那环住她的手因为她的话变得有些僵硬,怕从温礼安口中听到“明天不要去”这样的话,唇在他鬓角处移动着,频频说着“我是怕你介意才说成是琳达的,温礼安,你不许生气,你要是生气的话……的话……”这眼泪说来就来,一下子把他粘得满脸都是。 他打横抱起她时眼泪都还挂在她眼角,堆在书台上的书散落一地,长长的睡衣裙摆从书台下垂落,甚至于她睡衣纽扣一颗也没被解开,而他身上还穿着修车厂的工作服,她坐在书台上他站着,乍看还以为他在帮她整理头发,然而她那潮红的双颊、那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声却在告诉着人们发生了什么,她依然维持着极致时的那个姿势,昂着头,目光死死落在天花板上,从额头垂落的汗水沾湿了她的眼睫毛,眼皮变得又重又厚,眨了眨眼睛,缓缓地,缓缓地……在即将磕上时。 “梁鳕,”“嗯,” “梁鳕,不要被精致的礼服迷惑,不要被舒适的鞋子迷惑,也不要被那放在精美盒子里的食物迷惑,更不要被漂亮的白色房子和耀眼的珠光所迷惑。” “嗯……”宛如是谁在午夜里的呓语。 又有新的汗水从鬓角处渗透出来,形成类似于泪珠儿般液体和眼角处的晶莹液体汇聚交集,沿着脸颊缓缓淌落,到了颈部处都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 那环住她腰的手又紧了紧,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似的,而她心甘情愿着承受那窒息感。 “梁鳕。”“嗯。” “梁鳕,给我时间,精致的礼服、舒适的鞋子、海边白色房子、舞会上耀眼的珠光,我都会给你的。” “嗯……”扯了扯嘴角。 在笑开的同时,那眼角里却是淌落了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 “梁鳕。” “嗯。” 住下哈德区的穷小子呵,这是叫她的名字叫上瘾了不成。 “梁鳕,你要牢牢记住,别的男人给你这些都不行,只有温礼安给的才可以。” 眼睛几乎要掀不开了,耳边听到他试探性的那声“梁鳕?”任凭自己的思绪往着深海坠入。 在触到黑暗前的那一瞬间,那声“好”拉着长长的尾音,尾音听着有些飘有些的抖。 次日,梁鳕把衣服还给了琳达,浅色衬衫配牛仔裤出现在度假区,离开前她分到了小盒进口水果。 那是从台湾来的黑珍珠,四个占据着盒子的四个边角,中间打着金色丝带,小巧而精致,润了润嘴唇,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把它放回管事的手中。 再之后梁鳕找到了度假区经理,递上苏格兰方格手帕:“麻烦转交黎先生。” 刚出度假区门口,梁鳕就遇到黎以伦。 黎以伦坐在车后座上,拉下车门说正好顺路…… 没让黎以伦把话说完。 “不用,谢谢黎先生。” 第49章 月亮说 随着十月一过,这个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岛屿国家雨水开始逐步减少,随着雨水的减少天气也凉快了一些。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