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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落,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那悬挂在半空中的脚有点虚,如踩在棉絮上。窗框一边放着被他摘掉的胸衣,垂落于胸前的头发被他一一拨到背后去,汗水从鬓角处垂落,由经颈部再滑向他正在解衣扣的手指上,半垂着的眼帘里印着雪白的半球体,左边胸房处隐隐约约有那么水水红红的一点,他的目光长时间聚焦在那一点上,那目光在这样青天白日下让她如坐针毡,“别看”低低叱喝着,回应她地却是朝着那小红点越为逼近的气息,声线灼灼“它真可爱。”在这青天白日下,他的行为足以让她伸出手朝他埋在她胸前的那颗头颅拍去,“不是和你说,我要迟到了吗?”。

    事实上已经迟到了,而且已经迟到不少时间,坏小子,住在哈德良区的坏小子,在这青天白日下他都对她干了些什么,双手却是随着他唇瓣的移动一点点往后,手肘反撑,手掌心紧紧贴在香蕉叶子上,头往后一仰,那在头顶上晃动的日光像摊开的五彩丝线,一会因为摇晃程度拉长或是缩短,日影中,那高高耸起的跳脱个停,酷似那林间好动的小白兔。

    隔日,一交接完班梁鳕就往安全通道跑去,交接时间比往常晚了近五分钟,今天是周末她得用跑的才能准时到达德国馆。

    刚下完楼梯,从楼梯拐弯处横伸出来的手一把她往阴影处扯,没有惊叫,语气无奈:“温礼安,我要迟到了。”

    不管不顾。

    住哈德良区的小子越来越放肆了:“温礼安!”

    “不要去。”

    梁鳕扶额。

    “十二寸高的高跟鞋,领口开到腰间,光是这两样已经让我无法忍受。”

    呼出一口气,压低嗓音:“别人也是这么穿的,还有温礼安没你说的那么夸张,领口……”

    “别人就是脱光衣服也没关系。”一向很安静的男孩此时语气固执。

    “温礼安……这次我怎么也不能迟到。”

    “不许去!”一向很安静的男孩语气不仅固执,而且还显露出坏脾气的一面,“你能忍受在倒酒时,那些男人们的目光落在你领口的开叉部分吗?不觉得那目光就像恶心的爬虫,让你想一下子把它丢开吗?”

    的确,温礼安说的话有点道理,那些男人们在她胸前巡视的目光总是让她想作呕,可能怎么办呢?她得赚钱。

    这次,不能真不能再迟到了!

    板着脸:“为什么不能忍受,我不觉得它们像恶心的爬虫。”

    坏脾气变本加厉:“可我不能忍受,更不能忍受那些落在你身上恶心的爬虫。”

    就这样,梁鳕失去她在德国馆的工作,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在某个瞬间心里一动,然后鬼使神差。

    两天后,梁鳕在街上碰到塔娅,塔娅坐在天使城名声不是很好的走私犯的儿子的机车上。

    走私犯的儿子名字叫做桑德,桑德开的那辆机车前主人是温礼安,桑德和温礼安是同班同学,据说在那所学校里有这样一个风吹不到的规律:考试分数榜单上,温礼安永远第一,桑德永远是倒数第一。

    桑德唯一一样比温礼安有优势地是兜里钱永远比温礼安多。

    传说:温礼安穿了耐克鞋,第二天桑德脚上穿着耐克鞋出现,温礼安去修车厂当学徒,桑德紧随其后成为另外一家修车行的学徒。

    传说:塔娅喜欢温礼安,桑德喜欢塔娅。

    此时,塔娅坐在桑德的机车上,身体紧紧贴着桑德,机车在热闹的街道上呼啸而过。

    站在路边,梁鳕无法看清楚坐在桑德车上的塔娅脸上表情:悲伤?解脱?还是憎恨?

    再一天,天使城盛传塔娅甩了温礼安投入走私犯的儿子怀抱中。

    又过去几天,黄昏,梁鳕经过那个绿色屋顶房门前遇到了塔娅,平常总是喜欢着艳丽颜色的女孩此时穿着素色背心裙,站在绿色的屋檐下,呆望天空。

    放慢脚步,低下头。

    “喂。”

    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我在和你说话呢。”声音一如既往,刁钻,坏脾气。

    心里叹了一口气,往回走,站在塔娅面前,一如既往,洗耳恭听。

    许久——

    久到梁鳕以为那是这个泼辣姑娘的恶作剧。

    “我猜他有女人了,有一句话我从十一岁问到十七岁,‘温礼安,你有女人吗?’‘温礼安,你有女人吗?’总是一次性在他面前重复这个问题,他烦了‘没有’可那天,我问了几十遍,他都没回答出一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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