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的……” 温礼安单手握住她的双手,力道大得让她不得不闭上嘴。 “梁鳕!” 那声“梁鳕”也不知道附上什么样的情感,就那么忽然的一下,心就这样随着那声梁鳕抖了一下。 温礼安咬牙切齿着:“对于你我还能期待什么,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也不知道是溪水有点冷的缘故,也不知道是衣服被溪水打湿的缘故,梁鳕的身体开始抖动着。 说话声音也跟随着身体抖动着:“学徒,我这是在给你找台阶下,那紧挨着你的女人有可能是一名hiv携带者,和她保持距离最为明智的选择。” “梁鳕!” 心就这样又抖了一下。 “不是最终还没有确定吗?”那道声音几乎都要刺穿她耳膜了。 置若罔闻:“你想像一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多可怕。” “一点也不可怕!” “谁说不可怕,据说那是可以倚靠唾液就达到传播效果的可怕东西,温礼安,你说,以后,是不是没有人敢和我说话,和坐在同一辆车上,走在大街上人们对我退避三舍,水果摊的小贩们不愿意把水果卖给我,还有……” 无法预知的未来孕育出恐惧,比起那恐惧更具威力的是独孤,孤独混合着恐惧无处安放,变成一串串语言。 那语言源源不断来到舌尖,当舌尖被那股局促的力道卷住时,语言像那往回流动的流水,流水流向江河,江河往着大海,泯灭于浩瀚之中,从眼角淌落的泪水变成那小小的泡沫。 世界安静极了。 舌尖尝到了津甜,那津甜最初带着淡淡的苦涩味道,再往深一点时就是那味甜了,极甜,好比晨间花骨朵孕育而成。 引领着那味甜蜜滋味的在孜孜不倦着,最初十分青涩的模样,逐渐地开始试探性的去吸吮。 轻轻含住,再稍微加大力道,舌尖跟随着那力道,尝试去回应,彼此纠缠。 它们如两尾初初学会行走的小蛇,一点点脱离温润的巢穴,初初尝到露珠和草尖的滋味。 世界真的安静极了。 安静到可以听到那小小生物们在这夏季晚上的呢喃。 缓缓掀开眼帘,第一时间看到那落于他发梢处小小的光圈,萤火虫的光辉照出他好看的眼睫毛。 眼睫毛低垂着,浓密、美好。 那来到她膝盖处的溪流依然在流淌着,冰、冷。 清楚她和温礼安刚刚都干了什么梁鳕吓了一大跳,这件事件要是让费迪南德女士知道了非扒了她皮不可,还有塔娅…… 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温礼安。 指着温礼安气急败坏:“色迷心窍了吗?你没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吗?那是可以通过唾液口腔传播的可怕东西。” “我听得很清楚,而且我敢保证关于你口中那个可怕的东西我知道得比你更清楚,”和梁鳕的气急败坏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温礼安的怡然自得语气:“还有,梁鳕,你的那点姿色还构不成色迷心窍。” 梁鳕自动选择忽略温礼安的后半部分话,手往前一指:“既然都听清楚了,为什么还要,还有……” “还要吻我”被梁鳕硬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有了一个哥哥已经够了,再拉弟弟下水即使费迪南德.容不扒她的皮,她大约也会把匕首自动送到她面前。 溪流从两个人的脚下经过,夜幕把他们的身影修剪得更为立体,她的头就只能及到他肩膀处,她正昂起头等待他回答。 然而,他静止不动,只把她急的…… 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吻也吻过了,还不是那种浅浅的蜻蜓点水,是那种货真价实的唇齿相缠,虽然通过唾液和口腔传播的机率微乎及乎,但也不是没可能,万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