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夸得天花乱坠。 果然,那句话把槟榔牙男人惹得大发雷霆,那个看起来一个晚上最多值二十美元的女人居然敢和他说这样的话。 要知道,付得起钱对于这个地方来说都是上帝。 槟榔牙男人一拳挥向她,梁鳕没躲。 如她猜想中那样,男人的手在半空中被横伸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拦截。 只不过事情后面发展没有如梁鳕所愿,个头大一脸横肉的槟榔牙男人中看不中用。 原本梁鳕以为那么大只的粗壮身体即使不能给温礼安一点教训,也起码可以来一个两败俱伤。 可也就几下功夫温礼安就反剪住槟榔牙男人双手,逼迫得他脸贴在墙上,此时男人连哼都不敢哼出一声。 真没劲,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看也懒得看一眼,歪歪斜斜往前。 刚下台阶,手就被强行抓住,身不由己跟着,穿过一道又一道人缝,出了天使城就是海鲜一条街,停在那家饭店门口,又是一阵连拉带拽,最后身体被按在座位上。 手托腮,眼神打着问号,表情无辜地看着温礼安。 “吃点东西吧。”温礼安声音很淡。 很快地,粥,开胃小菜摆上餐桌。 正是凌晨才时间,街道两边简陋的摊位上挤满前来吃海鲜的食客,这是曾经作为东南亚风靡一时的红灯区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间。 从事特殊工作的姑娘们需要大吃一顿保持自己后半夜的体力,男人们大口大口吃着生蚝鲜鱼片,以此来摄取更多的荷尔蒙。 长达数公里的街道被杂乱的光线、食物的香气、男人女人的打情骂俏声串联着,载着男人女人的三轮摩托车从街道呼啸而过,女人们艳丽的花裙子让人一时间迷乱了双眼。 说也奇怪,等梁鳕的注意力从街道上回来时,发现摆放在餐桌上的碗碟已空空如也,她心里想一定是这家的厨师手艺了得。 目光从一干二净的碗碟移到坐在对面的温礼安脸上,他背对着街坐着,看不清表情,等想再往着他凑近一点去瞧清楚他脸上表情时,他别开脸去。 挑眉,他不让她看她也不稀罕。 吃完饭自然是回家了,被喂饱的味蕾呈现出了懒懒的姿态,那种懒惰一经夜风就迅速发酵,被裹在皮相之下的二百零六块骨头躲进了温暖的巢穴里。 脸贴在温礼安背上,半眯着眼睛看沿途飞逝的灯火,耳边听着机车在深夜所制造出来的噪音,这车……可真不怎么样。 如果是白天的话,恐怕这车的噪音会让她如坐针毡,它声音太高调了。 她问他温礼安你以前的车呢? 梁鳕记得以前温礼安有一辆还算漂亮的改装车,不仅模样好看而且声音也低调。 没有回答,是她问的声音太小了吗?现在她刚填饱肚子力气大得很,扯开喉咙继续问。 这会他听见了,可回答出地却是“坐好了——” 随着那句话车子往左边拐,本能张开双手牢牢去环住他,机车从蓝色路牌下穿过。 门口种的那株棕榈又高又直,温礼安就站在那颗棕榈树下。 找出钥匙打开门,回头,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咋看像另外一株棕榈。 心里一动,那句“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开口就来,说完回想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忘了你还要工作。” 那些孩子们都在说“整个哈德良区最上进的就是礼安哥哥。”“我以后长大也要像礼安哥哥那样。” 梁鳕没再去看温礼安,打开门,双脚跨过门槛,转身,想关门时门却被反着推开。 门关上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她问他要不要喝水。 问这话时她已经找到水壶,水壶满上水,放在了电磁炉上,电磁炉是采用那种在别的国家已经差不多被淘汰的铁丝灯芯设计,一通电那圈灯芯不一会时间就变得通身红透。 这种电磁炉一般存在很多潜在危险,这不,也不知道那里漏水了,水一触到铁丝灯芯瞬间爆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