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好的警告,剩下的几名艺人放下碗筷,离开的脚步很慢,不是他们不想快点走,而是年轻时高强度的训练、以及超越人体极限的高难度动作在他们身上落下了病根。 目光追寻着那几名艺人的身影,他们要搬的道具也许比他们体重还要重。 垂下眼眸,不忍心看。 温礼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他。 看着坑坑洼洼的泥土地,蠕动嘴唇:“温礼安,你说,人们活着都是为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更像是此时此刻的喃喃自语,只说给自己听只问自己,她并不打算让身边的人听到,但…… “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 真是的,干嘛要学人家说话。 “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此时听在梁鳕耳朵里更像是天使城大人们和孩子们说的话。 大人们总是说:“亲爱的,你虽然没有玩具,但你有微笑注视着你的天使,祂现在就在你的窗外,但有一点妈妈得提醒你,你可不能打开窗户,你一打开窗户,天使就会消失不见。” 这话,在天使城一代又一代流传着。 机车穿过蓝色路牌。 没有像之前一样,把头盔递还给温礼安就埋头找钥匙。 从附近人家窗口渗透出来的光线形成一层薄薄的微光,那微光恰到好处,不能分辨彼此轮廓看不清彼此表情。 微光中,梁鳕站在左边门槛边,温礼安站在右边门框边。 她和他说:“温礼安,那工作不要做了。” 回应她的只有夏虫低低的鸣叫。 “那工作太危险了,”顿了顿,喉咙发涩,“要是连你也出事了,你妈妈会很伤心,她已经失去……失去君浣了。” 站停在那里,凝望着夜色。 片刻—— “以前因为无聊让楼下的零件商人教我一点技巧,只要集中精神,不会有任何问题。” “要是……”润了润唇瓣,说,“要是……万一,出现精神不集中了呢?” 顿了顿,温礼安声线低沉:“我和他们下个月合约期才满,到时我会考虑你说的话。” 点头,想起什么,梁鳕又叫了一声温礼安。 触了触鼻尖,过了小会时间,说:“我妈妈生病,正好我有一个礼拜假期。” 恋恋不舍看了那房子一眼,也不过是数十天,她就喜欢上了这里,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里。 “那个……”把钥匙交给温礼安,“记得喂鱼。” 关门声和机车引擎声同时响起,直到周遭恢复安静,梁鳕这才打开灯。 次日上午十点半,梁鳕坐在克拉克度假区的私人会客室里等着麦至高来接她,麦至高十一点左右才出现。 麦至高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番,唇贴了贴她鬓角:“我喜欢你这样的打扮。” 那是自然,她特意迎合他的喜好的,淡妆、长发披肩、短袖纯色t恤配牛仔裤,这样的着装符合了那些公子哥们的理想:我们的女孩如蓝天白云般天然。 “陪我去吃饭。” “嗯。”低眉顺眼,任凭他揽着她离开会客室。 几株一人多高的松树修剪得十分整齐,相互紧挨,形成天然屏障遮住日头,松树下是双人桌位,服务生放上果汁,冰块。 冰块坠入杯底,融化得很快,直到它消失殆尽,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