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多了,摔了一跤。” “妈——” “好了好了,要教训的话等我醒来再教训。” 很快地,房间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卷起衣袖梁鳕开始整理房间,丢垃圾时和他们家交情最好的邻居叫住了她。 邻居欲言又止,那是很友善的妇人,五岁母亲去世后被买到马尼拉,之后当了几十年菲佣,几年前回到这里买下了母亲的房子,之后再也没有离开,每个礼拜天会到教堂去帮忙,附近的人们都亲切称她为阿绣婆婆。 联想到梁女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梁鳕心理一突,问:“阿绣婆婆,是不是我妈妈出了什么事情?” “看把你吓得一张脸都白了,”妇人笑了笑,“没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阿绣婆婆只是想让你有空多回家。” 梁鳕心里大大松下一口气。 离开前,梁鳕去了一趟房间,朝着呈现大字型睡姿的梁姝做出揍人的手势,最近几年她和梁姝的身份似乎发生了改变,现在在邻居们眼中梁鳕快要变成梁女士的老妈子。 鱼鲜市场的小贩见到她眉开眼笑“鳕,有空把你妈妈的账结一下。”杂货店老板和她说“亲爱的,你妈妈到我们店里买酒时顺手牵羊走了一包鱼干。” 邻居拉着她诉苦:“鳕,你妈妈太不像话了,她前天晚上偷了我们菜地里的洋葱。” 出去丟垃圾一趟梁鳕的耳朵都快要被装满了,心里发誓着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梁姝从床上拖下来,指着她脸“我说,大歌星,你就没有羞耻心吗?” 可这会儿…… 梁鳕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么热的天还能呼呼大睡,电风扇坏掉了也不懂拿去修。 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熬好的粥连同甜品盒放在桌上,抱起坏掉的电风扇,关上门。 把电风扇拿到集市去修理路上,梁鳕碰到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但凡和君浣、妮卡有关联的人都是梁鳕不愿意见到的人。 在这些人当中君浣的妈妈排第一。 君浣的妈妈全名叫费迪南德.容,名字是西班牙裔的外婆给她取的,在马尼拉长大,为什么会来到天使城不得而知,坊间传言说是被政府发放,也有的说是得罪当红政客。 虽然,君浣妈妈年轻时也从事性服务,但因为是从马尼拉来的、再加上得体的谈吐使得她在天使城保有较好的名声。 很多人自动把她的身份代入遭受政治迫害的落寞贵族后裔,见到她时都会亲切的和她打招呼:从“小容”到“容”到现在的“容小姐”,这是典型的马尼拉习俗称谓。 日当正午,君浣的妈妈正在下商场台阶,为她撑扇的是塔娅。 梁女士是越来越显老了,可君浣的妈妈却是越来越显年轻了,四十出头的人看着最多也就三十五,素色连衣裙配同色手提包,举止从容优雅,似乎这么毒辣的天气没有影响到她的一丝一毫,步伐如在春天的河畔散步。 看着举止优雅的妇人,梁鳕想起了温礼安,那把普通的饭菜吃得像仪表课程的温礼安。 一想到温礼安梁鳕十分心虚,在那份心虚的驱使下转身,不敢去面对那位妇人。 快步往着相反方向,如果算上昨晚的话,温礼安已经吃了四顿她做的饭了。 梁鳕搬到河边屋子的第四天,一觉醒来,发现小溪边的几颗棕榈多了一张吊床,她还以为那是附近邻居用来避暑的,近来频频飙高的温度让人叫苦不堪。 中午,吊床上多了一个人,看清楚那人时梁鳕打开门,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心里特别着急,恨不得手里拿着剪刀,把吊床剪个稀巴烂。 站在吊床前,语气很冲:“温礼安,你什么意思?” 温礼安合上书,一点也没有从吊床离开的意思,反而朝着她敛着眉头,一副很不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