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枫林很有名,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一提起你们学校后山的枫树林,还有一句很有名的诗,不知道现在还流行不流行。” 祁良秦扭过头来,问:“什么诗?” “停车坐爱枫林晚。” 这诗经常被一些人不怀好意地解读和断句,祁良秦身为男生自然也知道,一听这话就乐了,说:“你逗我的,还是说真的?” 严柏宗笑说:“真的,你不知道你们学校后山是野战胜地么?” 祁良秦摇头:“不知道。”他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假,但是又觉得按照严柏宗的性子,应该不会诓骗他这个。 “赶明儿有时间带你去,”严柏宗说:“趁着天还不算特别冷。” “……”祁良秦臊的脸上发热,心里却有些不知羞耻地隐隐期待。 野战这件事,他还真的想过不少次,每次爬山或者郊游,走到丛林密布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他就想着,哎呀,这地方好,好适合啪啪啪。 他真是个不知道羞耻的人,作为饥渴多年的老处男,他在这方面的幻想真是万千姿态,如今眼瞅着马上就能一一实现,心里实在兴奋激动。但是他又羞于开口主动要求,心想严柏宗这么正经的男人,大概有些太刺激的地方,他也未必会答应。他还是要在严柏宗心里树立一个矜持保守的形象,不能叫严柏宗觉得他太放荡。 祁良秦进了严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楼去看老太太。严柏宗说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在卧床休息。 严柏宗拎着他的行李箱问:“你的行李,是放我房间里,还是……” 祁良秦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说:“随便你。” 严柏宗就拎着他的行李箱去自己卧室去了,走到走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祁良秦盯着他笑呢。严柏宗便也笑了,看着祁良秦蹬蹬蹬爬到楼上去了。 他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推门进了房间,可箱子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只听哗啦啦一声,箱子里的东西散落满地。 严柏宗就看见瓶瓶罐罐地掉出来,衣服也散落满地,还好电脑被衣服包着,没摔到。他弯腰将东西一一拾起来,却看到了一件熟悉的衣服。 更确切地说,是一件内裤,是他的内裤。 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内裤少了一条。他的内裤只有灰色和黑色两种颜色,款式都只有一种款式,牌子也只有一个牌子,所以第一眼看到他就以为是自己的。他拿起来看了看,依照码数看就更确定了。祁良秦比他小几个码,穿不了这么大的内裤。他拎起另外几条内裤看了看,果然比这一条要小很多。 然后他就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他拎着内裤回头看,就看见推门而进的祁良秦。而祁良秦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那个……” “你箱子没合好,自己开了。”严柏宗淡定地解释。 “……哦。”祁良秦进来,满脸通红地蹲下来收拾,却被严柏宗一把抓住了手,问:“这是我的内裤么?” 祁良秦支支吾吾不回答,低着头,只露着通红的两只耳朵。 “你这人,怎么有偷内裤的坏习惯?” 祁良秦臊的能钻到地底下去,证据确凿,容不得他诡辩。 “你是不是打小就有这习惯,偷过几个人的?” 祁良秦一听,立马抬头解释:“我哪是打小的习惯,我……就偷过你的……也不是偷……” 严柏宗就笑了,他人长的冷峻,但笑起来特别迷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男人的温柔:“你要是喜欢,跟我说一声,每天不重样地送你一条,干嘛偷偷摸摸的,拿自己男人的内裤,还用偷偷摸摸么?” 祁良秦是当初走的时候,偷偷拿的严柏宗的一条内裤。 内裤,这种贴身穿的衣服,似乎带着更多严柏宗的痕迹。他在和严柏宗的爱情前途未卜的时候,晚上睡觉,偷偷换上,用来暖着自己的心。 但这确实太过羞耻,他很担心严柏宗知道了,会以为他有什么怪癖。 “我就是拿了做个念想……”他说:“大的衣服不好带……” “脱下来的还是洗过的?”严柏宗喉咙微微攒动,问。 “洗过的洗过的!”祁良秦赶紧回答,他可不想严柏宗觉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