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是认识的,还问:“这是你……?” “我一个弟弟,”严柏宗说。 祁良秦低着头,耳朵又要红了。严柏宗没有说他是他弟媳妇,大概弟媳妇这个词对于严柏宗这样的正经人来说有些可笑荒唐,他也没有说这是我弟弟的爱人,大概他是懒得跟大夫解释他的弟弟和一个男人结了婚。 “尽量别沾水,每天换一下药,忌点口,别的也没什么注意的。” 从诊所出来,上了车,两个人又是沉默不语。但是这种沉默透着暧昧,因此并不会叫祁良秦感到难受。来的路上就是这样,回去的路上自然也是这样。他就开了一点窗,看着外头。 “松伟说什么时候回来了么?” “没有,我没跟他联系。” 严柏宗沉默了一会,又问:“你们俩对于未来有什么打算么?” 祁良秦低下头,他知道严柏宗是在问他和严松伟多久打算离婚。 “我听他的。”祁良秦说。 严柏宗嘴角似笑非笑,说:“他也不是个靠谱的人。” 到了家之后,一进门春姨就问:“怎么样?” “没什么事,养养就好了。” 春姨点头说:“没事就好。中午老太太和媛媛都不回来,就咱们三个,你们俩想吃什么?” 严柏宗说:“我得去公司,中午不回来吃,你和小祁看着吃吧,还有,大夫交代说饮食上叫注意点,春姨你这几天做饭留意着点,别放辣椒,容易发捂的东西也尽量别做,等他伤口好了再说。” 春姨点头:“知道了。你赶紧去忙吧。我就说刚才严媛找你去送小祁看伤的时候,你好像要出门,就猜到你要去公司。” 严柏宗讪讪地笑了笑,看了祁良秦一眼,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行了,我走了。” 祁良秦赶紧鞠躬,说:“谢谢大哥。” 严柏宗挥了一下手,没看他。 祈良秦在房间里躺了一会,便有些躺不住了。他起身趴在窗户上看外头的阳光,有个客房窗户破了,进了水,春姨把里头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晾晒。 他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好,这阳光也觉得叫人心生喜悦。春姨说:“老太太今天还说,你受了伤,气色也不好,我看你这两天气色倒是比原先好,人也精神了。””顿顿都补,气色怎么会不好。” 春姨笑着说:“你还是有点瘦了,这么高的个头,起码也得有个一百二三的,你看看柏宗他们哥俩,多壮实。””他们俩倒真是,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显肉。要不是看过他们光膀子,都不知道他们这么壮。””他们哥俩都是爱运动的人,松伟少一些,但偶尔也会去健身房练练。男人嘛,还是该强壮一些,才有力气。” 春姨忙完了手里的活,得了一会的空闲,便进来看祈良秦,递给他一杯蜂蜜柚子茶。”画什么呢。” 祈良秦扭头看了一眼,笑着指了指窗户上的百合花。那百合花已经有些枯萎了,但是叶子还是青翠的,春姨看了看那花,又看了看祈良秦笔下的画纸,说;”你画的比这真花好看。””画过好多次了,也就这次画的还像样。”祈良秦说着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叠纸。”你要是诚心想学,叫松伟给你请个老师多好,自己这样摸索,什么时候能摸索到门道。””我本来就是画着玩,真请了老师教我,我怕没天赋,学不好,自己也有压力。””我觉得你画的挺好的,这才学了多久,还是自学成才,能有老师教你,肯定事半功倍。””等开学了,我想去旁听美术系的课,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 “只要肯用心,哪有不可以的。”春姨说:“今天他们都不在家,我也偷回懒,咱们点外卖吃吧,你想吃什么告诉我。” “我来点吧,上次打麻将赢了你们的钱还怪不好意思的。” 春姨笑道:“这哪是你赢得钱,分明是柏宗赢的。” 春姨搬来了一个小桌子放在他房里,两个人坐在地上吃了午饭。春姨感慨地说:“你来严家,真是叫我高兴。” 祁良秦不好意思地问:“为什么?” 春姨面上也露出一分窘迫来,说:“我说这话,你听了可不要恼。老太太他们待我自然是很好的,没把我当外人。但我自己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虽说亲,但也总是主仆有别……你来了,我就觉得像是有了伴……哎呀呀,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表达错了我的意思……我就觉得跟你挺亲的。” 祁良秦笑着说:“我也很感激这家里有你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