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儿身体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桂姨回道,语气异常的平静,不同以往那些知道自己病情的病人之后会伤心欲绝,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能如此平静,要么是她对生死看得极淡,要么是本身也不想活了。从她对上官少华的伤害来看,她应该不是一个对生死能淡然面对之人,那就是第二者。 “所以你加重了药量。”炎云惜又道,心里对这个问题得答案早就肯定了。 闻言,桂姨依旧很平静的说道,“是,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还走直接到我面前,真是太叫我意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跟炎云惜对话,这些事她一直埋藏在心底,或许早想找个人说出来了。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恨太过牵强了,上官少华他如何能决定自己何时出生,你就算硬要怪罪,最多怪他母亲,为何要算他头上,他明明是最无辜的,况且你明知道你的孩子是因何走的。”炎云惜继续说道。 听完这句话,桂姨情绪突然激动了,本平躺在床上,现在身子侧向外面,冲炎云惜吼道,“不,那大夫是被买通了,说谎骗我的。” “她是夫人,你是家仆,她有必要多此一举吗?我们先不说这个,就说说这瓶药是谁给你的吧。”炎云惜说着,将手中那瓶药拿了出来,递给桂姨看。 桂姨瞧见后,整个人一惊。 “你惊讶这个小药瓶为何在我手里,如果没有关键证据,少华公子也不会相信是你所为。”炎云惜道,又将小药瓶收了回去。 桂姨听她说完,出口否认,“什么药瓶,我不知道。” “这药瓶跟那张方子一起找到的,由不得你不承认,最关键的是没有这味药,那张方子根本达不到效果。”炎云惜又道,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看她似乎很慌张,像是被人识破了秘密,想逃避。可当初她知晓上官少华查到是她下的毒时,他都能一脸平静的面对,看来这瓶药果然不一般。 知道自己否认不了,桂姨看向她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这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炎云惜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明确告诉她不知道答案自己是不会走的。 “药当然我是在外面买的。”桂姨回道,虽然极力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有些习惯性的反应是隐藏不掉的,就像她现在用力的拉扯自己身上的棉被,以此来掩饰心底的恐慌。 “买,这味药有钱都买不到的。”炎云惜明确告诉她,她之所以如此关心这味药,是因为这味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而且瑾王所中的几种剧毒里,有一种□□的配方也用到了这味药。 “谁说的,这药就是一般□□。”桂姨反驳道,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我早跟你说过,我是大夫,这什么药,我很清楚,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这味药就算这府邸的主人,就是现在已经辞官的左相都极不容易弄到,而你却用了这药十多年,这药就算你倾尽家财都得不到一年的分量,我想这药那人是一年给你一次的吧。”炎云惜又道。 听完后,桂姨半张着嘴,没说话,那神情像是在说她怎么知道的。 炎云惜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又道,“我手中这瓶药当初装的应该是一年的分量,不过你前段时间加重的下毒的分量,所以现在才所剩不多对吧。” 她竟然全都猜到了,桂姨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初给她药的那人警告过,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他的存在,否则叫她不得安宁。 “你有没想过,其实你一直被人当枪使。”炎云惜又道,知道这药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桂姨是直接伤害上官少华之人不假,但背后还有一个超控这一切的人。 “什么?”桂姨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药方的人其实才是真正想害少华公子之人,你口口声声说大夫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