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但向毅被特许,没有拷上。外头有人巡视,他留意着,趁人走开的空档,飞快过去搂着周姈亲了一口。 “是不是担心我了?” 他居然还有心情笑。 周姈抬手在他胸口擂了一拳:“你还笑得出来?” “看到你开心。”向毅笑着揉了揉她头发。 “我不开心……” 周姈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身体瞬间包裹在熟悉的气息当中,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略略松了点劲儿。 门从外头打开,管教员为难地说:“这位太太,别让我们太难做,本来就不合规矩。” 抱成一团的两人这才松开。 坐下后,说起正事。 “二傻又立功了,”周姈说,“院儿里那棵树下头刨出来一块砖头,带血。应该是新埋的,不然二傻不会突然发疯。” 向毅脸上闲散的神色一收,一边眉毛拧起。 “我总觉得跟花哥的死有关系,要怎么处理?” “交给警察吧。”向毅说。 军人生涯赋予他的,除了强健体魄,还有一身正义感,总是对国家对公检法怀有最大的信任。 周姈点头,转而道:“能想到藏在我们店里的,肯定是熟人。你怀疑谁?” “这些留给警察查吧,”向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好好待在家里养身体,不要再想这些。” 他们想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周姈试探地问:“陈喜?” 有动机要花哥命,又与向毅相熟的,她只能想到陈喜身上去。而且找到凶器的当天她就给陈喜打过一个电话,已经关机,联系不上。在这关口,不可谓不可疑。 向毅深深看着她,半晌颇为无奈地笑了声:“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聪明,笨点不好吗?” 他私心里,其实并不愿意周姈为了他奔波应酬托关系。 会不会坐牢这个问题,从决定自首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 于良心,他将人打到重伤、并且很有可能间接导致了之后的谋杀,不管对方有多么罪大恶极,他都应该负法律责任。于责任,上有年迈体弱的奶奶,下有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他无法抛下他们。 那个时候教训花哥,绝没料到会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而周姈能破例进到这里来看他,背后必定求了许多人情,辛苦劳碌,看人脸色。 他心疼愧疚都来不及。 不忍心让她的努力变成徒劳,更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辛苦怀胎。 如果必须要有取舍,他大概只能放弃自己的良心。 “不聪明点孩子出生都没爸爸了。”周姈哼了一声,玩笑道。 向毅却没了玩笑的心思,缓缓吐出一口郁气,手伸过来,将周姈的手握住。 “对不起。” 让你受苦了…… 周姈却笑了:“少来,你没求着多关几年以示忏悔我就谢谢天谢谢地了。” 她真的了解向毅,更知道他心里看得最重要的,舍弃不掉的最终还是他们,因此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结。 “不需要你说谎,不需要你违背自己的良心。你该怎样说就怎样说,我一定会让你无罪释放。” “你要是过不去心里那关,只需要想一想,我和宝宝,还有奶奶,”她将手伸过去,握住向毅的手指,“我们离不开你。” 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