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 像是算准她会恼意上涌,要挂电话,他跟着说:“我道歉。今天陪你,当赔罪。” 昭昭想问他是要赔什么罪,昨夜荒唐摸手之罪吗。最后她还是压下念头,他不认,那她也不认:“不用。” “昭昭,”沈策忽然认了真,“我一个人,一直是。” ☆、第九章 终是轮回意(3) 她在想这字面下的意思,想着想着就笑了。不是在脸上,而是心里。小腿上暖洋洋的,有日光落到她的膝盖下,她好似被日光也晒得化了。 “怎么不说话?”他又回到似真似假的态度,“知道少了一份礼,很失落?” 他指的自然是,倘若他有女朋友,她作为妹妹会收到的一份见面礼。 “是啊,挺失落的,”昭昭故作遗憾,“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你陪我。还是女孩和女孩有话说。” “真是委屈你了,”他也随着她,表达了遗憾,“只有我陪。” 他们不约而同停下来,也不说话,也不挂断。这静默不会让人尴尬,反而随着时间一秒秒增加,融成了不可言说的氛围,让人舍不得结束通话。 虽然结束后,马上能在楼下见。 昭昭以为是要去看澳门风景,上了他的车,才说是要去看一个花房。车到地方,拐入一个僻静的欧式小院子,沈策带她绕过后边,进了一个玻璃花房。 昭昭一走入,立刻有感觉,香港小楼顶层的花房和这里一定有某种联系。 迷宫式的花房,分了几片区域,落在地上的巨大瓷盆和垂下来的一个个曼陀罗,做着天然围墙。她一仰头,看到吊着的花盆垂下的一串串像绿色锁链的叶子,立刻说:“这叫什么?” “翡翠景天。” “你花房里也有,我认得文竹水仙,还有牡丹,不认识这个。” “是吗?”他笑着问,“你还去过小楼花房?” 昭昭“嗯”了声,被他笑得心发虚。 去过花房没什么吧。 没来得及深想,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穿得很简单的长裙,裙子颜色近乎于她身旁盛开的曼陀罗。那女人正在伺候着虎刺梅,听到他们说话,一转头过来见到沈策就笑了:“你舍得来看我了。” 女人见沈策身旁有昭昭,比见到他来还要吃惊,将昭昭多看了几眼,又惊讶地看沈策,是在用眼神说,这个女孩子是哪里来的,怎么能这么漂亮。 沈策因为女人的无声赞许,心情更好,给她们介绍:“这是昭昭,这是我母亲。” 昭昭不可思议地望他。 千想万想都没料到,竟被带来见他的妈妈,沈叔叔的前妻…… 万幸,沈策妈妈根本不在乎他爸爸的再婚,反而对沈策第一次带的女孩子更有兴趣,将昭昭的生活学业关心一遍后,颇有深意地问:“那对骰子,你喜欢吗?” 昭昭怔了怔:“喜欢。” 沈策妈妈笑着说:“那骰子,是他外公给他的。我父亲就我一个女儿,而我也只有这一个儿子,日后——” “今天是来挑花,”在一旁静默不语的沈策,突然开腔说,“花房要换新了。” 昭昭喜欢那个花房,他看得出。醉酒也提,清醒也提。 “稍后帮你挑,让人送过海去。”沈策妈妈也看得出,他是为这个新妹妹。 昭昭看出沈策其实有话和他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