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稚嫩的一双手。 “就肩上。”沈策从黑暗里望到现实的她。 昭昭两手轻搓了搓,落在他身上。 掌心下的肌肉绷紧了。 她手一颤。 “你可以揉一揉。”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她手心里有火,烧的是自己,脸也在发热,仓促划拉两圈要收手,沈策恰到好处提点:“揉到热,淤血才能散。” “怎么才算热?”她问,不自觉调整着坐姿。方才全心在两人肌肤黏连处,没顾上,腿被自己给压麻了。丝丝麻意,像看到血脉在自己身上如何流淌。 “热了告诉你。” 昭昭暗自腹诽。 沈策恰瞥了她一眼,似听到她的心声。 “沈齐,”他问外头,“每次你抹药,是不是要热?” “对,对,”男孩子的声音回说,“小姨你用力揉,揉到发热!” “小姨用力!”外边孩子跟着起哄。 沈策再看她,睫下的那双眼微挑着瞧,像在笑她想太多。 昭昭不吭声了,一门心思揉着那块淤青,等到真发热了,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差不多,换个地方。”沈策低声说。 这回是腰后。 也不知是不是位置特别,昭昭这回也没那么镇定了,手一覆上那块瘀青,像全身毛孔被迫打开来,身上一时热一时冷的…… “真想叫我哥哥?”背对她的男人突然问。 她停住。 刚才那两声哥,是脱口而出,不带任何的目的性。她不知如何解释。 “以后在外人面前,叫名字,”他在属于两人的宁静里,对她说,“私底下,我都随你。” 昭昭“嗯”了声,想逃走。 沈策忽然背过手臂,她措手不及,被他锁住了手腕。昭昭心惊肉跳,手腕间的灼热滑上去,裹上她的手背……因为药膏的润,两人的手指都滑如同泥鳅,一个是想尽一切办法要留,一个费尽心机要走。 他连回头都没有,一手握着早空了的茶杯,一手制住她。 他在用体温渥着她。 直到屏风外有人问要不要添水,这一缕暧昧黏连应声而断。 昭昭见人提壶进来,离开他远远的,立到屏风旁,瞧那香炉的袅袅白烟。她双手倒背在身后,还在因为刚刚的事在恍惚。沈策也不语,抽了纸巾,一寸寸擦着手。 “这是什么香?” 她怕添水的人觉出诡异,主动问。 “登流眉沉香。”他说。 昭昭“哦”了声,一听就是据典取的,她多溜了那香炉一眼,回身,沈策已经在眼前,还是打着赤膊。 添水的人走了。 时辰已晚,孩子们在外边大呼小喝道别。屏风内,沈策应答自如,直到人走了干净,仍和她面对着面。 她想着闹成这样,也没法再抹药:“后背上的都抹好了。剩下的,前面的——” “前面的,我自己来。” 她像隔着空气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力度。四周的摆设,都是那面屏风,立在两人身旁,茶壶茶盏,香炉,甚至壁纸都有影子。影子连着影子,围拢着他们,遮掩着这房里的一切。 “婚宴时——” 他呼出来的气息,落到刘海上,是低了头,在等她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