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焚地打电话,一脸焦急地冲着电话那头咆哮。直到最后彻底阖上眼帘之前,由远及近响起的救护车声音突然拨动了她记忆中尘封的一幕,让她的思绪骤然拉回到三年前。 “凌戈,快走!媒体记者们都快到了!”凌戈的经纪人急吼,推搡着他的身体往外走去。 然而,凌戈的身体却是岿然不动,直直地站在被撞毁的车身前,将手探进了破碎的车窗内,一丝也不曾顾及自己被破裂的玻璃划得鲜血淋漓的手臂。 他的手温柔地轻抚在她的脸上,一双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安抚着她的恐惧和害怕。他轻柔着语气,开口说道:“不要怕,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苏碧惨白的脸上虚弱无力,她蠕动了几下嘴唇,用水汽氤氲的眸子哀求他不要离开,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弥漫着鲜血和惊惧的车祸现场。 凌戈亦是在经纪人的急声催促下,久久都没有动作。他的眸光晦暗复杂,似是被无数的情绪翻涌纠缠,紧紧裹住了内心,但是终究,他的手还是轻轻地落在苏碧的脸上。 “好女孩,不要害怕,我必须离开了。” 听到这话,苏碧泛红的眼眶蓦然掉落了一颗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长长地划过,顿时让凌戈的心里一痛。 他轻叹一口气,一双温暖的大掌沿着她的脸向上,缓缓覆盖在了她的双眼上。明明他的手掌宽厚温暖,但是却依稀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不忍心看到她的眼泪和悲伤的眼神。 苏碧的视线被这温暖的触觉给遮挡住,只觉得一声藏着隐痛和悲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对不起。” 他的嗓音依旧低磁悦耳,但是苏碧却在寥落悲切的字眼中听到了一丝细微的暗哑和沉痛,就像是陈年积压的伤痛、深入骨髓的无奈和夹杂着鲜血的悲鸣冲击在了自己的心里。 她陡然一怔,陷入了黑暗。 等苏碧醒来的时候,她四肢僵硬,浑身无力,思绪混沌一片。她努力撑开眼睛,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雪白的墙壁,温馨简洁的装饰,床头还摆放着一束散发着幽香的鲜艳花束。这明明不是病房,但是手上微微疼痛的知觉和旁边连接在自己身体上的仪器却又在无时无刻地提醒她,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苏碧虚弱无力地动弹了一下,发觉自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在脑海中,向系统询问道:“辣条,我这是在哪?” 辣条回答:“这是一座海外小岛,凌戈把你偷出来了!” 苏碧:“……什么叫偷出来?” 一听她的疑问,辣条也是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努力解释道:“那天你发生车祸被送进医院后,因为救治得及时,没几天就转入了普通病房。却没想到等你情形稳定之后,凌戈突然带着一群人深夜闯进医院,将你从苏家的手底下偷走,然后带着你一路来到了这里。” 听到它的描述,苏碧反而觉得蓦然放松了下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凌戈的身上完全可能,倒是不让她觉得惊愕。 她平稳着呼吸,听着辣条啰啰嗦嗦的描述这几天自己多么无聊,直播间看了许多天病房日常多么糟心,不由微微弯起嘴角,忽然说道:“我很痛。” 一瞬间,辣条小声抱怨啰嗦的声音立刻停了,磕磕巴巴地说:“我已经关掉你的痛觉了啊!” 眼见它无比心虚的样子,苏碧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眉眼间全然是愉悦和调侃之意。 辣条:“qaq我错了!” 苏碧:“乖。” 正说话间,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凌戈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碰上苏碧沉静淡笑的眼神,他的脚步忽然一停,所有的紧绷和焦急神情蓦然隐藏了下去。 凌戈倚在门口,一双微微上挑的眸子笑着望向她,说不出的英俊惬意,姿态倜傥,“怎么,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满含着磁性和深情,对着她更是笑容款款,却恍然让人觉得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