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快速注入那条小狗的体内。 “怎么了?”女人紧张地问道。 秃头游医没空跟她讲话,而张子安替他答道:“可能是那条幼犬体质比较弱,麻药的量有些大,它承受不住……现在他正在注射苏醒剂,让它醒过来。” “和尚!你要是把我的狗弄死了,你可得赔啊!”女人瞬间板起脸,声色俱厉地指责道。 秃头游医哼了一声,“放屁!我跟你说了风险自负!别废话了!这狗还没死呢,别耽误我治疗,再哔哔就真死了!” 女人还想发作,但一想也是,暂时还是忍气吞声,等这条幼犬真死了再找他算账。 她心里一盘算,这个肉疼啊,去宠物诊所做一次剪耳也就300块钱左右,她有5条狗要做剪耳,算下来要1500,但是找这个秃头剪的话,每条只收100块钱,她图便宜才来的,万一真死一条,那就亏了。 秃头游医注射完苏醒剂,不断按压幼犬的前胸,帮它做人工呼吸,脑门上都出了汗。 黑子把他那条幼犬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庆幸没让它做剪耳,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就后悔莫及了。 幼犬看到兄弟姐妹们躺在桌子上的样子,似乎也感同身受,不住地呜咽。 小雪不敢看,但她知道出事了,捂着眼睛问那条狗救活了没有。 张子安站在一边旁观,发现这条幼犬舌头已经收缩回嘴里,见秃头游医腾不出手来,便从裤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次性手套,戴上之后按住幼犬的头,让它的嘴张开,把它的舌头拉出来,以免收缩的舌头堵住了气管。 秃头游医感激地咧嘴一笑。 其实很多手术是单人无法完成的,即使凭借娴熟的技巧勉强完成,万一手术过程中遇到突发情况,也很难应付。孙晓梦是科班出身,理论和经验都很丰富,宠物诊所里的设备也相对齐全,但手术时依然需要护士龙纤打下手帮忙。 但秃头游医在这里摆摊就是为了赚钱,如果额外花钱请个人帮忙,就不划算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冒险。 好在这条幼犬的生命力很顽强,苏醒剂发挥作用后,它的眼睛动了动,虚弱无力地醒来了。 在场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小雪胆战心惊地提出离开的要求,不想继续留下来。 张子安正想招呼弗拉基米尔一起离开,却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第1044章 弗拉基米尔的反思 张子安等一行人紧张地关注正在动手术的幼犬们的命运时,弗拉基米尔也在一边看着,但是并不怎么专注,而是一边看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那条幼犬出问题的同时,它听到塑料天棚上轻轻响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跳上去了。它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缺耳黑猫在盯着它,偶尔也瞟一眼桌子上被剪掉耳朵的幼犬,似乎唤醒了以往的某些回忆。 到了预订时间了么? 弗拉基米尔见张子安等人没有注意自己,便悄悄从旁边溜掉,它在地上跑,缺耳黑猫在天棚上蹿,共同跑向预订的集合地点。 狗市里人多眼杂,路上有人看到这只貌似无主的蓝猫,想把它捉住带回家,均被它灵巧地躲开了,而且对于试图捉它的人,它都会毫不客气地戏耍对方,直到令对方垂头丧气地放弃为止。 它一路上看到了很多被关在笼子里的猫,它们不像奇缘宠物店里的猫那么幸运,可以自由地在店内嬉戏奔跑,等待适合的主人把它们领回家。 是作为一只养尊处优的家猫更幸福,还是作为一只无拘无束的流浪猫更幸福呢? 子非猫,安知猫之乐? 弗拉基米尔的内心中隐藏着矛盾,一方面它鼓励流浪猫们反抗压迫,另一方向它自己又不算是一只流浪猫,每天晚上都有固定而安全的场所睡觉。这也体现在它对待黄白小猫的态度上,它还是希望黄白小猫能找到一个主人,不用再过流浪和寄人篱下的生活,因为它知道流浪猫有多苦,虽然拥有自由,却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它希望流浪猫全都能够踏上通往幸福的彼岸,既能拥有自由,又不用为安全担心,可以有饭同吃,有福同享,无处不均匀,无喵不保暖……再也不用乞讨,再也不用钻到汽车的引擎盖下去避风,再也不用横过马路时被车撞死。 它坚信终有一天能够实现这个夙愿,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可能需要几辈猫的流血奋斗才能实现。 但是,愿望的实现必将遭到大部分人类的抵制,人类不可能同意另一个物种与他们平起平坐。 所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