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狮子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向菲娜媚笑,“陛下,如果您累的话,可以坐到奴家身上!” 老茶慢悠悠地踱出店外,跳到后排座位上。 心累的飞玛斯跟在后面,它打量一下座位的高度,又比较了一下后备箱的空间,决定坐到宽敞的后备箱里。 星海和π也选择了后排座位,它们和老茶并排坐在三人座上,空间还很富裕。 张子安拎上保温杯,发动了汽车,“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吧?那就出发!” “嘎嘎!等一下!”理查德的声音从店内传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把本大爷忘了?” 它被细绳绑住脚,倒吊在房顶上,胡乱扑腾着翅膀叫道:“快把本大爷放下来!本大爷也想出去散散心!” 张子安又回到店里,叉着腰说道:“我问你,你以后还敢不敢故意使坏了?还敢不敢整天吟诵淫诗浪词了?” 理查德能屈能伸,立刻服软道:“嘎嘎!本大爷一定改邪归正,重新做鸟!” 老实说,张子安是不信的,但菲娜已经在车里等得不耐烦,催促着赶紧出发,开着车门实在太冷,于是他只好暂时放这只贱鸟一马,以观后效。 他解开绳子,理查德立刻飞进了车里。车内本来就狭窄,它被吊了半天翅膀无力,像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弄得到处都是它的绒羽,最后落到驾驶座的头枕旁边。 张子安拉下卷帘门,上锁。 平时他出门都会贴张纸条,告诉潜在的顾客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自从鲁怡云来打工之后很久没贴了。今天他又贴了张a4复印纸,纸上印着巧克力色阿比西尼亚猫的照片,下方题了首打油诗: 头小耳大尾巴摇,周身上下织锦毛。 行路人等打此过,谁人不肯发红包? 这首诗是《济公传》里用来形容老虎的,被张子安稍作修改,算是对阿比西尼亚猫即将生产的预告吧。 “好啦,出发!”他坐回汽车里,在菲娜的抱怨声中关上车门,回头看了一眼车里,心中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安全驾驶,如果被交警拦下,看见这么一车动物,估计就要上今日头条了…… 张子安拿到驾照之后就没开过几次车,今天的车也是开得战战兢兢,好在除夕下午路上基本没什么车,所有的车全堵在通往火车站和机场高速的路上了。 导航里没有标示出警犬养老院的位置,但他大致记得去那里的路。 越靠近郊区,空气中的硫磺味儿越浓,路也越不好走,特别是拐下主干道之后,时常颠簸几下。 “你会不会开车啊!”菲娜被颠得前仰后合,怒视道:“本宫没有你这样的车夫!” “我本来就不是车夫好嘛!”张子安申辩道。 他的裤子被悄悄扯了一下,低头一看,是贼眉鼠眼的雪狮子。 它在刚才的颠簸中被菲娜压在身下,冲着他舔舔爪子,粉色的嘴巴一开一合,无声地示意他继续往烂路上走,路越烂越好…… 张子安:“……” 理查德也被颠得脑袋撞到车顶,扑腾着翅膀嘟囔道:“一上一下眼迷离……一库!一库!” 它见张子安挥手要揍它,赶紧闭上了鸟嘴。 π是第一次坐车,一路紧张地抱着身后的头枕不敢松手,连它时刻不离身的书都扔在了一边。老茶用安全带缠住一只前爪固定住身体,星海的身体轻,平衡性也很好,没有受到颠簸的影响,扒在车窗边好奇地望向外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