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来一辆出租车,直奔滨海大学。 他仔细考虑过,如果想满足理查德的要求,让它可以堂堂正正地乘坐飞机,甚至享用飞机餐,那就只能给它赋予一个特殊的身份——证明它对科学研究有重大价值。张子安只认识一位有资格开具这种证明的人——卫康教授。 如果他没记错,卫康教授所在的研究院与凤鸣鸟舍有合作,凤鸣鸟舍为他们的研究提供资金,而研究院则为凤鸣鸟舍开具证明,让凤鸣鸟舍可以将一些被国际野生动物保护法禁止交易的鸟类顺利带入中国,并且跳过在边境口岸检疫的环节。 所以张子安直奔滨海大学来找卫康,他一定知道类似的证明怎么开。 由于天气不好,路上的行人车辆都很少,一路没有遭遇拥堵,很快抵达了滨海大学。 他付了车钱,站在校门口,给卫康发了一条信息。 张子安:卫教授,有事想请你帮忙,我现在去找你方便不? 他跟卫康只能算是认识,谈不上有多熟悉,不好贸然拜访,而且卫康现在可能正在上课或者做实验,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什么,都最好先预约一下。 等卫康回信的期间,他的眼睛也没有闲着,只可惜这种下雪天,就连对短裙最执着的女生们都乖乖穿起了长裤,让他无缘一饱眼福。 他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一件连帽外套。理查德脱离了隐身状态,躲在兜帽里取暖,只探出脑袋,每当有帅哥男生路过时,它总会冲人家轻佻地吹口哨,等人家回头看时,它就迅速缩回兜帽里,留下张子安与人家大眼瞪小眼…… 如果对方是位来自东北的男生,还会留下一句经典的——“你瞅啥?” 老茶不在身边,借给张子安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回一句——“瞅你咋地?”只能默默地扭头看别处…… 好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煎熬感没有持续多久,他的手机就收到了卫康的回信。 卫康:可以,我就在中央教学楼的办公室。 下雪天,连校园里的行人都稀稀拉拉,平时弥漫着青春与荷尔蒙气息的篮球场里有一个又瘦又小的男生在冒雪练习投篮。说起来,张子安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时光,为了赢得女生的青睐和尖叫,等别人休息之后跑去独自练习……虽然有个励志的开头,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励志结尾,鸡汤不是什么时候都熬成的。 进入中央教学楼之后就不冷了,理查德大剌剌地从兜帽里跳出来,站在张子安的肩膀上,高傲地打量周围的学生和老师。 堂而皇之带着鹦鹉四处游荡的人是很少见的,特别是这只鹦鹉又大又神气,理所当然地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特别是女学生和女老师,纷纷对着理查德和张子安指指点点,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羡慕,甚至还有人跑过来问张子安,这只鹦鹉是从哪买的? 坐上电梯来到卫康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张子安在进门前警告理查德,让它在里面不要表现得太过火。他们只是来求一张具有科研价值动物的乘机许可,不想直接被送到解剖室切片研究。 敲了敲门,他推门而入。 卫康还是老样子,穿着一件样式土里土气的黑夹克,坐办公桌前翻阅一本大部分的学术书,不时地提笔在书页勾勒或者标注一些东西。张子安深知人不可貌相,卫康只是不在意穿着而已,要说大学教授外加身兼凤鸣鸟舍顾问的他很穷,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卫教授,对不起,贸然打扰,您很忙吗?”张子安寒暄道。 “还好,不忙。”卫康站起来,目光落在理查德的身上,“这就是你那只特别聪明的鹦鹉?” 在凤鸣鸟舍偶遇的时候,卫康无意间听郭冬岳提到过,说张子安的店里有一只特别聪明的鹦鹉,于是便挂上了心。身为生物学的教授,而且还是凤鸣鸟舍的顾问,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只成年的非洲灰鹦鹉。 “你好,我是理查德。”理查德开口说道。 卫康并不意外,只是以科研工作者的目光审视着它。 “喂!老头!别人跟你打招呼呢!”理查德语气一变,不满地叫道。 “咦?”卫康一惊,这鹦鹉居然还有这种反应?是不是张子安训练的? “姨什么姨?还雅灭爹呢!” 张子安无语地以手扶额,刚警告了它还没几秒,它就又嚣张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