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些许的遗憾,用很低的声音说:“从不让我多操心……从不让我多操心……” 郭冬岳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他此时已经明白母亲当年的寂寞,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他会选择不那么乖,不那么自立,让母亲能够多操心一些。对于母亲来说,为孩子操心其实是一种幸福。 张子安硬起心肠,重新将话题拉回来,“您教给它们说什么话了?能告诉我吗?” 郭母愣了一下,思维再次出现卡壳的迹象。 张子安指着鸟笼提醒道:“鹦鹉,您的鹦鹉,它们会说什么话?” “它们呀,”郭母的情绪转变得极快,几乎瞬间由忧伤变成兴奋,“我教给它们一首诗啊!” 张子安和郭冬岳顿时一惊,不约而同地问道:“哪首诗?” 郭母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念诗前的准备工作,但话到嘴边的时候,她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上下两排牙齿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糟糕! 张子安和郭冬岳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就在下一秒,他们的预感被印证了郭母的脸上再次浮现温和而戒备的笑容,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求月票,谢谢大家 第259章 女神的使者 眼看成功在望,郭母却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再次断片,一切的努力归零。张子安和郭冬岳阵阵胸闷,几乎要吐血了, 怎么办?再重试一遍吗? 他们以眼神互相询问,都等着对方的答复。于情于理,这件事都应该由郭冬岳完成,但他面对母亲时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能寄希望于张子安。 张子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总有上贼船的感觉。他有自知之明,刚才的成功纯属侥幸,郭冬岳的期望如同三座大山一般压在他的肩上,令他很难开口说拒绝。另一方面,他看到郭母的样子,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母亲遭遇了病魔,他同样会希望其他人能施以援手。 因此,他故伎重施,笑道:“我是鸟类发烧友……” “我不是问这个。”郭母的笑容冷却,从沙发上站起来,正言厉色地说道:“我是问你们怎么进的我家?谁给你们开的门?如果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张子安的心里哔了狗,每次的画风还不一样,这可肿么办? “不不,我们是好人。”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好人?好人怎么会擅闯民宅?”郭母的声音越来越高,“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白姨听到声音从厨房急匆匆地出来,一把拉住她,劝道:“我的老嫂子,你别喊啊,他们不是外人。” 郭母的目光盯在白姨的脸上好几秒,才将她认出来,“燕子?” 白姨苦笑着点头,“这栋楼里,也就老嫂子你这么叫我。” “燕子,他们是谁?你朋友?”郭母指着张子安和郭冬岳。 白姨远不如张子安那么随机应变,被问得张口结舌,她想说是你儿子和你儿子的朋友,但这样一来又要陷入无尽的死循环,郭母是绝对不会承认郭冬岳是她儿子的。 她硬着头皮说:“是,是我朋友。” “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把他们带到我家里?”郭母一句接一句追问。 “这……”白姨彷徨无措之时,看到张子安指了指笼子,会意地说道:“老嫂子,他们是来看你的鹦鹉的。” “鹦鹉?”郭母也看到了鸟笼子,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劈手就从郭冬岳手中夺过,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厉声斥责道:“你们竟然敢偷我的鹦鹉!我非报警不可!” 三人这下谁都没咒念了,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你你……事到如今,只能等郭母再次断片才行。然而事与愿违,郭母可能是太气愤了,轮流指着郭冬岳和张子安不停地数落,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真把他们当成小偷了。M.BoWUCHinA.cOM